“怕你不成?”魏延說罷,拍馬舞刀,一騎絕塵,直奔張任而去,不消半刻,便至兩軍當中,荊南士卒見魏延出陣,紛繁呼喝,而那西川士卒,似是對張任信心實足,亦擂鼓助勢。
魏延聞言,氣的七竅生煙,破口罵道:“你何時賽過我的?要臉不要?”
那將衝至半道,卻未重視荊襄軍中亦衝出一名女將,那女將一身獸皮裝束,一眼看去,便知其是蠻族之人。
張任愣了半晌,繼而大笑道:“荊南無人可用,竟然使女娃為將?”
魏延久戰不下,心中煩躁,若論及力量,這張任差他數籌,平常之時當早已拿下纔是,隻是張任這槍法卻透著邪性,魏延心中考慮,是不是當賣個馬腳,拚著受傷,一舉滅敵,這張任身為巴西守將,若其身隕,巴西城中另有何人,可抗荊南之兵?
二人相見,話未幾說,魏延刀勢大開大合,兜頭便砍,張任不敢托大,舉槍相抵,刀槍訂交,頓時二人皆悶哼一聲,魏延收起麵上傲色,深深的看了張任一眼,心中暗道:此人倒是個勁敵。
張任手中長槍,虎虎生風,全然冇了先前那般靈動,隻是槍中殺氣,卻震民氣魄,槍戟交擊,玲兒力敵張任數合,見張任力大,隻得使戟法與張任膠葛,城下西川軍馬見張任久攻不下,此中一將飛馬而出,口中呼喊道:“張將軍勿急,我來助你!”
回祿話音剛落,張任坐下戰馬亦如赤兔普通,立了起來,將張任甩落上馬,本來是那回祿飛刀,正中張任馬臀,那馬吃痛,竟然發瘋。
玲兒聞言,目視張任,對張任道:“若你隻欲在城頭與我辯論,本將可不相陪了!”
龐山民正欲命令揮軍掩殺,巴郡城頭卻傳來一陣鳴金之聲,張任聞聲皺眉,忽聽城大將校高喊:“將軍,大事不好!荊南軍馬,已於城後佈陣!”
不過張任久經疆場,對於這突發變故,亦有應對,當即臂上使力,長槍掄出,去迎那玲兒刺來畫戟,張任心中暗道,定要一擊全功,將這頓時女子擒下,墜那龐統軍中士氣!
張任雙目火紅,盯著玲兒,腦海當中已被肝火所占,全然忘懷了玲兒先前是如何擊落他頭盔的,當下大喝一聲,挺槍而來,對玲兒喊道:“臭丫頭!你作死!”
張任大驚,脖子一縮,耳邊隻聽“嗡”的一聲悶響,張任伏在頓時,失魂落魄的摸了摸腦袋,口中喃喃道:“吾頭在否?”
看著掌中血跡,張任回過神來,瞪眼玲兒,本來玲兒先前一戟,被張任頭盔擋了疇昔,逃得性命,張任頭上鐵盔已落在地上,滴溜溜的打著轉,玲兒使畫戟將張任鐵盔挑了起來,對張任道:“汝頭在此!”
張任雙手一疼,回馬便退,回祿卻於其身後叫道:“那裡跑!”
莫非是飛疇昔的?
見張任拍馬便回,魏延忙舉刀喊道:“眾將隨我衝殺!”
這蠻女恰是回祿,回祿本利市癢難耐,張任出戰之時,回祿自知那玲兒馬快,未與玲兒爭功,現在見西川軍馬欲以多欺少,回祿又豈會忍耐?
張任聞言大驚,心中略一思考,便想到日前荊南,雖中後山埋伏,卻未傷及元氣,如果如此,被荊南軍馬攻破城池後門,大事不妙!
隻是那半空中的畫戟忽如羚羊掛角,時分詭異的將長槍讓了疇昔,張任一擊落在空處,收勢不及,一個踉蹌幾乎墜馬,玲兒手上畫戟卻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戟刃已衝著張任頭顱,揮落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