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瞬息之間,那赤兔便如化作一道紅芒,載著玲兒已至張任近前,張任心中大驚,之前可未曾想過,這匹紅馬一旦發力,倒是如此之快!
“怕你不成?”魏延說罷,拍馬舞刀,一騎絕塵,直奔張任而去,不消半刻,便至兩軍當中,荊南士卒見魏延出陣,紛繁呼喝,而那西川士卒,似是對張任信心實足,亦擂鼓助勢。
張任大驚,脖子一縮,耳邊隻聽“嗡”的一聲悶響,張任伏在頓時,失魂落魄的摸了摸腦袋,口中喃喃道:“吾頭在否?”
荊南,西川兩路軍馬,儘皆被二人勇武所懾,本來噪雜的號令之聲,也垂垂停歇了下來,二人你來我往,一時候鬥的旗鼓相稱,魏延刀法沉穩凜冽,刀光所過之處,風聲吼怒,而那張任槍法詭異多變,一杆長槍使的如為臂展,於魏延強攻之時,總能出其不料的襲擾魏延關鍵,攻敵自救。
魏延聞言,氣的七竅生煙,破口罵道:“你何時賽過我的?要臉不要?”
龐統本覺得那張率脾氣沉穩,聽聞張任這句大吼,龐統亦莫名其妙,半晌無言。玲兒,回祿相視一眼,儘皆雀躍,不待那龐統多說,玲兒催動赤兔,立於城前,手中畫戟遙指張任,對張任道:“下來打過!彆站在城上嚷嚷!”
張任聞言大驚,心中略一思考,便想到日前荊南,雖中後山埋伏,卻未傷及元氣,如果如此,被荊南軍馬攻破城池後門,大事不妙!
眺望張任,龐山民見其儀表不凡,氣勢沉穩,心中暗凜:這張任身上氣勢,竟然與那劉備帳下趙雲,有些類似。
張任不受魏延激將,正欲再射,卻見敵軍陣中,一墨客大手一揮,荊南頓時將校,帶弓箭者,紛繁將背上長弓取下,遙指張任,張任見狀心中大驚,對魏延道:“本是相約臨兵鬥將,你荊南軍馬卻如此卑鄙!”
龐統見狀,心中大喜,對身後諸人道:“現在恰是我等建功之時,且隨我掩殺一陣,如果抓住張任,這巴西城可不攻自破!”
魏延久戰不下,心中煩躁,若論及力量,這張任差他數籌,平常之時當早已拿下纔是,隻是張任這槍法卻透著邪性,魏延心中考慮,是不是當賣個馬腳,拚著受傷,一舉滅敵,這張任身為巴西守將,若其身隕,巴西城中另有何人,可抗荊南之兵?
西川士卒見狀,鼓譟之聲不斷,魏延心中憤怒,見那張任又一箭射來,魏耽誤刀一揮,竟將射來箭矢,劈為兩段,對張任呼喝道:“暗箭傷人,算何本領!”
這蠻女恰是回祿,回祿本利市癢難耐,張任出戰之時,回祿自知那玲兒馬快,未與玲兒爭功,現在見西川軍馬欲以多欺少,回祿又豈會忍耐?
不過張任久經疆場,對於這突發變故,亦有應對,當即臂上使力,長槍掄出,去迎那玲兒刺來畫戟,張任心中暗道,定要一擊全功,將這頓時女子擒下,墜那龐統軍中士氣!
玲兒聞言,目視張任,對張任道:“若你隻欲在城頭與我辯論,本將可不相陪了!”
荊南軍馬聞言,齊聲號令,殺向城前,張任見狀忙引軍入城,緊閉城門,城上箭矢紛繁射下,魏延未作攻城籌辦,隻得引軍退避,於城前佈陣,叫罵不斷。
張任愣了半晌,繼而大笑道:“荊南無人可用,竟然使女娃為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