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龐某說過,不欲多造殺孽,以是季玉隻會餬口的比現在更好,龐某當予其如貴爵普通的豪華,以是將軍殉主,是殉何人?”見張任沉默不語,龐山民歎道:“季玉未曾有拓土之心,諸位將軍於亂世當中,壯誌難酬,西川百姓固然富庶,可比之龐某治下,荊襄之人,仍有不小差異,龐某若將竹紙,印刷等等技法,傳入西川,這西川百姓餬口,也會比先前隻好不差,為何諸位心中,隻容的下劉璋,卻容不下龐某?”
“龐某本無弘願,隻欲於這亂世當中,小富即安,可恰好因心有傾慕,娶了呂布前妻……”想起貂蟬那如花容顏,龐山民不由微淺笑了起來,輕歎一聲道:“正因如此,龐某才漸漸有了於亂世安身的動機。”
一起行至囚牢以外,守兵見龐山民至,儘皆驚詫,龐山民排闥入了囚牢,見張任,嚴顏諸人皆被困於牢中,於牢房以外席地而坐,神情龐大的瞅著牢內諸人。
“龐某與劉季玉並無仇隙,可對西川之地,卻窺覷已久,諸位當知,西川便是龐某不取,今後自有來取之人,為何龐某得了西川,諸位便要尋死?”龐山民說罷,卻聽那張任笑道:“便是彆人取了西川,張某亦當求死。”
劉璋現在對於龐山民用處頗大,除卻其宗族身份,天下諸侯皆知劉璋乃西川之主,若龐山民欲一統川地,還需仰仗劉璋勸降川北軍馬。
“不過不得不說,此人說的有些事理,這龐山民身上,並無梟雄之姿,為人主者,擅恩威並施,於這一點上,便是季玉,也強他很多。”王累說罷,牢中之人儘皆哭笑不得,隻是王累很快便收斂笑容,輕歎一道:“不過此人行事,出人意表,王某也未曾推測,這成都已破,他不去與那些有功之臣歡聚,竟然來這牢房當中,與我等暢談。”
“山民似有苦衷。”魏延行至二人麵前,一臉迷惑道:“現在已得成都,山民還在顧忌何事?”
張任沉默好久,似成心動,卻聽王累笑道:“老將軍此言在理,隻是這兵敗惡名,總要有人承擔纔是,此事王某當應下,雖於城前他殺不成,那龐山民攔的住王某一次,還攔的住王某一輩子?”
諸葛亮聞言,亦點了點頭,道:”現在他們也無處可去,將其開釋,遲早還要於西川為官。”
“你們都冇這個資格!”嚴顏聞言斥道:“嚴某久鎮西川,唯有老夫,纔可承擔。”
“大將軍有話但說無妨。”王累說罷,龐山民點了點頭,自顧自道:“實在龐某於兩年之前,還未想過成績諸侯霸業,或許諸位皆有耳聞,龐某於荊襄之時,乃是商賈。”
龐山民自是不知待其走後,牢房以內已亂作一團,如有所思的回到府上,府中下人已備好酒宴,待龐山民返來之時,那龐統見龐山民麵上愁緒,散去很多,湊至龐山民身前笑道:“兄長又說降幾人?”
龐山民聞言,點頭輕歎。
嚴顏於軍中資格比張任高出很多,張任話到嘴邊,卻又嚥了下去,嚴顏見張任麵上,神情忿然,對張任道:“你亦當歸降荊襄,那龐山民脾氣仁厚,必會善待你,而嚴某亦老,現在已有力四周交戰,亂世若壯誌未酬,倒是人生憾事。”
“將不降之人儘皆囚住,一同帶往荊州,時候久了,或有人亦會轉意轉意。”龐統思考半晌,對龐山民道:“若安寧西川,孝直,永年可當大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