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都冇這個資格!”嚴顏聞言斥道:“嚴某久鎮西川,唯有老夫,纔可承擔。”
龐山民自是不知待其走後,牢房以內已亂作一團,如有所思的回到府上,府中下人已備好酒宴,待龐山民返來之時,那龐統見龐山民麵上愁緒,散去很多,湊至龐山民身前笑道:“兄長又說降幾人?”
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,道:“以身殉主,壯懷狠惡,但是龐某感覺,將軍若行此傻事,實在是老練的很。”
張任沉默好久,似成心動,卻聽王累笑道:“老將軍此言在理,隻是這兵敗惡名,總要有人承擔纔是,此事王某當應下,雖於城前他殺不成,那龐山民攔的住王某一次,還攔的住王某一輩子?”
“忠臣不事二主,龐某亦心有佩服,但若諸位隻是愚忠,此般剛強,於龐某眼中,便是好笑的很了,於龐某心中,不管文臣武將,把穩懷萬民,而諸位心中,卻隻為戔戔名聲,龐某見諸位已癡,以是這心中之言,不吐不快。”說到此處,龐山民對牢內諸人笑道:“本日事忙,還當委曲諸位一夜,待明日天明,龐某便放諸位歸去,與家人團聚,諸位今後便是投彆家諸侯,為舊主報仇,龐某亦無所怨,龐某現在將心中之事,和盤托出,總算舒暢了一些,亦可放心去與我軍中將校,夜宴痛飲了。”
劉璋現在對於龐山民用處頗大,除卻其宗族身份,天下諸侯皆知劉璋乃西川之主,若龐山民欲一統川地,還需仰仗劉璋勸降川北軍馬。
一起行至囚牢以外,守兵見龐山民至,儘皆驚詫,龐山民排闥入了囚牢,見張任,嚴顏諸人皆被困於牢中,於牢房以外席地而坐,神情龐大的瞅著牢內諸人。
嚴顏於軍中資格比張任高出很多,張任話到嘴邊,卻又嚥了下去,嚴顏見張任麵上,神情忿然,對張任道:“你亦當歸降荊襄,那龐山民脾氣仁厚,必會善待你,而嚴某亦老,現在已有力四周交戰,亂世若壯誌未酬,倒是人生憾事。”
說罷,龐山民便命人籌辦晚宴,單獨往府外而去,諸葛亮與龐統見龐山民神情有異,儘皆苦笑不語。
龐山民聞王累之言,並不作答。
龐山民聞言,搖了點頭道:“一人未得,隻是與他們提及一些龐某前事,但願能讓其感悟,不再如此剛強下去了吧。”
法正,張鬆聞言,麵上皆喜,口中卻稱統統憑大將軍安排,龐山民聞談笑道:“龐某之前便說過‘川人治川’之事,二位先生皆有大才,可當此重擔,這成都太守,孝直當仁不讓,至於永年,可治巴郡。”
諸葛亮聞言,亦點了點頭,道:”現在他們也無處可去,將其開釋,遲早還要於西川為官。”
此等忠心耿耿之人,龐山民亦非常賞識,隻是讓龐山民憤恚的是,這群人動不動就以命相脅,死了倒是一了百了,隻是對龐山民而言,若將這群傢夥一併殺了,誰來為他鎮守西川?
二人聞言,儘皆大喜,法正笑道:“大將軍亦當得此益州州牧之位!”
龐山民卻搖了點頭,對法正道:“此事以後再議,現在成都已破,當與諸位歡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