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聞王累之言,並不作答。
“忠臣不事二主,龐某亦心有佩服,但若諸位隻是愚忠,此般剛強,於龐某眼中,便是好笑的很了,於龐某心中,不管文臣武將,把穩懷萬民,而諸位心中,卻隻為戔戔名聲,龐某見諸位已癡,以是這心中之言,不吐不快。”說到此處,龐山民對牢內諸人笑道:“本日事忙,還當委曲諸位一夜,待明日天明,龐某便放諸位歸去,與家人團聚,諸位今後便是投彆家諸侯,為舊主報仇,龐某亦無所怨,龐某現在將心中之事,和盤托出,總算舒暢了一些,亦可放心去與我軍中將校,夜宴痛飲了。”
龐山民卻搖了點頭,對法正道:“此事以後再議,現在成都已破,當與諸位歡宴。”
“皆非十惡不赦之徒,且相爭疆場,隻因各為其主,龐某又怎忍心侵犯他們?”龐山民輕歎一聲道:“但願他們有想通的時候吧!”
嚴顏於軍中資格比張任高出很多,張任話到嘴邊,卻又嚥了下去,嚴顏見張任麵上,神情忿然,對張任道:“你亦當歸降荊襄,那龐山民脾氣仁厚,必會善待你,而嚴某亦老,現在已有力四周交戰,亂世若壯誌未酬,倒是人生憾事。”
“龐某與劉季玉並無仇隙,可對西川之地,卻窺覷已久,諸位當知,西川便是龐某不取,今後自有來取之人,為何龐某得了西川,諸位便要尋死?”龐山民說罷,卻聽那張任笑道:“便是彆人取了西川,張某亦當求死。”
“大將軍有話但說無妨。”王累說罷,龐山民點了點頭,自顧自道:“實在龐某於兩年之前,還未想過成績諸侯霸業,或許諸位皆有耳聞,龐某於荊襄之時,乃是商賈。”
此等忠心耿耿之人,龐山民亦非常賞識,隻是讓龐山民憤恚的是,這群人動不動就以命相脅,死了倒是一了百了,隻是對龐山民而言,若將這群傢夥一併殺了,誰來為他鎮守西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