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異度多慮了。”龐山民聞言不由笑道:“龐某之前說過,蒯家於荊襄世產業中,乃是魁首,若龐某不予蒯家好處,其他世家,豈會放心?雖民氣趨利,龐某卻不欲見世家生亂,龐某信賴,有蒯家為世家榜樣,這荊襄一眾世家,便是再亂,也亂不到哪兒去!”
正因如此,新年一過,龐統於新野的手劄便至長沙,現在曹操兩麵受敵,恰是荊襄發兵之際,且汝南被郭嘉所得以後,交由曹仁鎮守,龐統覺得,這汝南久亂稍安,若出兵新野,奪汝南一郡,威懾許都,倒是對當下荊襄,一個不錯的挑選。
汝南久逢亂事,百姓投其他州郡者,十有八九,對龐山民而言,偌大的地盤卻冇有百姓扶植,如同雞肋,且龐山民還不想早早的便反目曹操,對於曹操這個名震天下的諸侯頭子,龐山民氣有顧忌。
於長沙與家人歡度除夕,新年一過,龐府於北地當中,細作又傳來動靜,言河北袁紹,已於年前病逝,龐山民得此動靜,不由唏噓不已,這昔日最有望雄霸天下的諸侯,就如許故去了,袁紹三子待父死以後,袁譚,袁熙合於一處,與季子袁尚撻伐不竭,且曹操因劉備投奔馬騰,顧忌長安安危,抓緊了對河北的攻略。
實際上就算現在,荊襄也不比曹營當中賢臣能吏如過江之鯽,可大用之人於龐山民眼中,還是太少,賢纔可貴,像石韜諸書院老友這般,可治一郡之地者,實在太少。
隻是龐山民也心知肚明,這管理民生與攻城掠地分歧,曆朝曆代皆是打天下易,守天下難,且北麵曹操,江東孫權皆非好相與之輩,於龐山民這裡,便是打天下,也極其困難。
因而三日以後,蒯越來訪,於太守府中,蒯越與龐山民相見以後,不由歎道:“我家兄長已按大將軍之前說法,去勸服一眾世家了。”
龐山民聞言,不由笑道:“異度公勿要如此,大將軍阿誰官爵,如何來的,你我皆知,鄙人與二位蒯公訂交,非論官職,隻論交誼。”
龐山民聞言也不由好笑,龐山民於兵法戰策,隻是內行之人,龐統倒是本領頗大,隻是陸遜若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儘得水鏡先生真傳,那此後荊襄可兼顧全域性者,又多一人。
複書讓龐統誠懇一些,龐山民便持續與蔣琬一同,籌劃荊南民生之事,且命人將數架織機,送往襄陽蒯產業中,二蒯於府上親眼所見,那匠人紡布,不消半日,便得數尺,儘皆驚詫。
蒯越聞言,恍然大悟,對龐山民道:“此與令媛買馬骨,異曲同工。”
這隻是龐山民諸多點石成金之術的此中之一,若那龐山民將點石成金之術於荊襄儘傳,荊襄世家怕是趨之若鶩。
與此同時,路過書院新址之時,龐山民還順道看望了父親與水鏡先生,自陸遜肄業司馬徽後,司馬徽終得償所願,尋得弟子,籌辦將一身兵法韜略,儘數傳授陸遜,陸遜學的當真,司馬徽教的努力,且司馬徽曾言,陸遜此子,若學成出山,其用兵當不下大小鳳雛。
隻是龐山民想都冇想便將龐統的籌算給反對了,現在已得二州之地,對龐山民而言,打劫地盤反而不如療攝生息來得首要,便是奪得汝南,荊襄亦要支出大量的人力物力,扶植城鎮,與其如此,倒不如將此重擔,留給曹丞相來做……
“勞煩二位了。”龐山民聞言,拱手一禮,蒯越趕緊避過,對龐山民道:“大將軍現在乃荊襄之主,不必這般多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