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點了點頭,思考半晌又道:“若子敬不棄,可將心中憂愁之事奉告龐某,好歹龐某也是仲謀妹婿,便是江東之事,也可幫子敬參謀一二。”
“子敬竟然不識龐某美意……”龐山民聞言,一陣無語,思考半晌,對魯肅道:“江東豪傑浩繁,便是無公瑾兼顧全域性,亦有子敬,子瑜,德謀等人,暫代軍政之事,既然公瑾心中有氣,隨他清閒便是……”
魯肅聽龐山民如此道來,辯無可辯,苦著臉對龐山民道:“山民但是在幸災樂禍?”
念及此處,龐山民當下便修書一封,令人往江東魯家報信,奉告魯肅,這負債還錢,天經地義。
“既然如此,為何子敬悶悶不樂?”龐山民聞言,不由歎道:“雖各為其主,龐某與子敬還是朋友,朋友訂交,貴在知心,子敬剛至龐某府上,便擺神采,子敬當知,是你欠龐某財帛,不是龐某欠你財帛!”
呆呆的瞅了龐山民好久,魯肅俄然似有所得普通,雙目閃過一抹神采,對龐山民道:“山民與公瑾交厚,不知可否代魯某勸勸公瑾,重歸江東朝堂?”
“子敬何出此言?”龐山民説罷,魯肅苦笑:“昔日江東強而荊襄弱,江東屢征荊襄,山民氣中豈會無怨?現在山民新得益州,挾兩州之地,兵多將廣,恰是四周用兵之時。”
魯肅點了點頭,道:“雖不肯與山民一戰,但臨江水戰,我江東又怕何人?最讓魯某煩心的是,現在公瑾稱病不歸,半年不足,江東朝臣雖皆服仲謀,但是滿朝文武,無兼顧全域性者,長此以往,江東盛極而衰,已是必定。”
固然蒯越對此斤斤計算,卻也曉得,便要拿出一成收益,有了織機,水車等出產利器,蒯家資財,隻會更多,不會變少,既然現在蒯家有求於龐山民,支出些代價,也是該當之事。
可現在説甚麼都已徒然。
“子敬大可放心,龐某現在並無籌算,攻伐江東。”龐山民聞言,恍然大悟,對魯肅笑道:“若隻是此事,子敬無需憂愁,隻是以龐某觀之,子敬當不懼與龐某江上一戰,子敬心中,怕是另有其他顧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