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為何子敬悶悶不樂?”龐山民聞言,不由歎道:“雖各為其主,龐某與子敬還是朋友,朋友訂交,貴在知心,子敬剛至龐某府上,便擺神采,子敬當知,是你欠龐某財帛,不是龐某欠你財帛!”
對此龐山民並未賜與蒯越解釋,隻是奉告蒯越,待織機提高於荊襄世家以後,靜待佳音便可,內鬨之事,無異於自毀長城,而良性的合作,則可使荊襄世家,再進一步。
念及此處,龐山民當下便修書一封,令人往江東魯家報信,奉告魯肅,這負債還錢,天經地義。
魯肅説罷,龐山民亦沉默不語,如果之前不將陸遜誑來荊南,周瑜倒也後繼有人,且現在呂蒙還未令人刮目相看,隻是江東平常將校,這江東大事,自周瑜拜彆以後,全數壓在魯肅肩上,魯肅滿腹牢騷,龐山民也有些瞭解。
魯肅點了點頭,道:“雖不肯與山民一戰,但臨江水戰,我江東又怕何人?最讓魯某煩心的是,現在公瑾稱病不歸,半年不足,江東朝臣雖皆服仲謀,但是滿朝文武,無兼顧全域性者,長此以往,江東盛極而衰,已是必定。”
呆呆的瞅了龐山民好久,魯肅俄然似有所得普通,雙目閃過一抹神采,對龐山民道:“山民與公瑾交厚,不知可否代魯某勸勸公瑾,重歸江東朝堂?”
龐山民點了點頭,思考半晌又道:“若子敬不棄,可將心中憂愁之事奉告龐某,好歹龐某也是仲謀妹婿,便是江東之事,也可幫子敬參謀一二。”
龐山民所提出的諸多手腕,蒯越之前聞所未聞,天然也不便頒發觀點,隻是此番前來長沙,蒯越已得償所願,織機之事已灰塵落定,且水車以及染料等奇術,龐山民也答應蒯氏,從中參與,獨一令蒯越比較肉疼的是,龐山民與蒯越商定,若蒯氏想要龐家奇術,需多出財帛,打理民生,便是風調雨順之時,亦要每年拿出一成是收益,投入到荊襄賦稅當中。
魯肅聽龐山民如此道來,辯無可辯,苦著臉對龐山民道:“山民但是在幸災樂禍?”
魯肅聞言,不由苦笑,對龐山民道:“江東何人可及公瑾之才?”
後荊南雄師出征,攻略西川,於魯家的糾葛龐山民便拋之腦後,江東魯家與龐家的商貿來往,並未斷下,而現在龐山民點石成金之術又有所得,風俗性的打起了江東的主張,纔想到魯肅另有一筆钜款,未曾還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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蒯越拜彆未幾時候,魯肅便呈現在了長沙太守府中,半年未見,魯肅比之先前,頹廢很多,龐山民見魯肅現在神情黯然,心中迷惑,對魯肅道:“子敬,若你魯家實在拿出不錢來,龐某當再脫期一段光陰……”
可現在説甚麼都已徒然。
魯肅聞言,昂首看了龐山民一眼,道:“大將軍莫要小覷我江東魯家,之前應下之事,魯某不會懺悔!”
聞魯肅之言,龐山民氣中一驚,思考半晌,點了點頭,道:“龐某倒也瞭解公瑾,先前公瑾用兵,仲謀從中作梗,雖仲謀得了朝臣歸附,大權在握,卻傷了公瑾之心,仲謀現在有江東基業,全賴之前公瑾悉心籌劃,可有功之臣如此境遇,便是龐某這個局外之人,也非常嗟歎不已。”
“子敬竟然不識龐某美意……”龐山民聞言,一陣無語,思考半晌,對魯肅道:“江東豪傑浩繁,便是無公瑾兼顧全域性,亦有子敬,子瑜,德謀等人,暫代軍政之事,既然公瑾心中有氣,隨他清閒便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