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民稍安勿躁,若肯罷兵,魯某願出錢贖人,便是江夏一郡,我江東亦讓予荊襄!”魯肅見龐山民似有趕儘撲滅之念,惶急道:“如此一來,山民並無喪失!”
龐山民也感覺龐統所言,有些事理,正欲定計,卻聞帳外混亂之音,未幾時,便有士卒入帳來報,言江東魯肅與尚香夫人,並騎突入營中,士卒皆不敢禁止。
見魯肅意誌果斷,龐山民輕歎一聲,對文聘道:“仲業,還請將子敬先行縛住,待占下江夏以後,龐某再與子敬把酒言歡!”
念及此處,龐山民麵色陰沉,待二人入帳以後,龐山民輕歎一聲,對孫尚香道:“尚香何故至此?”
見龐山民未置可否,孫尚香急道:“妾身雖是婦人,卻也曉得此番江東發兵,乃我家兄長之過,但是這軍中將士,若因我家兄長一時胡塗,卻枉送性命,何其無辜?”
孫尚香聞龐山民語氣不善,心中惴惴,對龐山民道:“欲勸夫君,留德謀叔叔一命。”
隻是龐山民自以為對孫權已充足禁止,對待江東,龐山民之前定計,乃是鈍刀割肉,漸漸的輸出荊襄貨色,賺取江東財產,以江東世家之財,養荊襄泛博百姓,但是孫權數次挑釁,已經讓龐山民喪失耐煩了,想到此處,龐山民對魯肅道:“子敬,你羞也不羞?你江東之事,卻奉求龐某之妻,前來講項,你江東男人,莫非死絕?”
魯肅聞言氣急,麵色通紅,卻也不敢在龐山民麵前發作,長歎一聲,魯肅對龐山民道:“現在公瑾還朝,仲謀言行,必定禁止,山民當知,德謀乃我江東柱國之臣,若其有失,江東必亂!”
“你江東可打動行事,侵犯我荊襄地盤,為何龐某打動一回,倒是罪惡?”龐山民嗤笑道:“龐某素聞子敬嚴於律己,寬以待人,乃誠篤君子,但是現在看來,這傳言有誤,子敬之前常言,龐某睚眥必報,現在恰是我荊襄報仇之時,你江東屢教不改,龐某覺得,若不打的仲謀痛徹心扉,仲謀難以接收經驗!”
龐統聞言,嘲笑一聲,對龐山民道:“想必小嫂欲勸兄長罷兵。”
“做錯了事,總要支出代價。”龐山民見孫尚香孔殷,口氣放緩道:“尚香當知,自你我結婚以後,江東已接二連三,擾我邊疆,先前公瑾之事,龐某尚未與仲謀清理,此番程普又至,尚香仍然想要龐某將其放過?之前公瑾與龐某,另有些友情,龐某這邊,也好說話,但是程老將軍,與龐某並無糾葛……”
“那便請山民允魯某進城!既然山民欲與程老將軍不死不休,魯某也當於這城頭之前,與我江東將校同生共死!”魯肅見龐山民毫無轉圜意,對龐山民道:“至於廬江,有公瑾在,魯某再無顧慮,若公瑾不敵,便是天亡我江東,魯某想救,也救不成了!”
魯肅聞言,驚怒非常,對龐山民喝道:“若山民不允魯某入城,魯某便自決於山民麵前!”
“可否允德謀,退兵廬江?”魯肅說罷,龐山民怒極反笑道:“現在我已將程普重重圍困,豈會放過?”
“子敬,你為何如此剛強?”龐山民對於魯肅,倒是不恨,現在荊襄與江東數次交兵,皆與魯肅無關,前後受周瑜,孫權二人扳連,龐山民也感覺,這魯肅實在是有些不幸。
“子敬……你將龐某,看得太輕。”龐山民聞言不由嘲笑數聲,對魯肅道:“先前看在子敬麵上,龐某已饒你江東一回,現在我水路兩軍,五萬餘軍馬,待強奪江夏以後,便要再去找公瑾請教一二,此等時候,恰是我荊襄聲望強大之際,你卻欲讓龐某罷兵,何其天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