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正思考間,許褚喝聲又至,龐山民目視甘寧,見其麵色通紅,已有醉意,而那許褚神情如常,隻是於席間叫喚之聲,更加宏亮,龐山民氣中暗道:看來於酒場之上,甘寧遠非許褚敵手。
“長輩穎川郭奉孝,於山民大婚之時,曾與黃老先生有過一麵之緣。”郭嘉見黃承彥回過神來,不由欣喜,對黃承彥道:“剛纔見承彥公遲疑好久,不知所慮何事?郭某自誇有些聰明,亦可幫黃老先生,出出主張!”
許褚美意難卻,龐山民隻得再與許褚對飲,又瞥了郭嘉一眼,卻見其自酌自飲,隻是其目光,已飄向天井以外,龐山民氣中微凜,心想這郭嘉行動有異,怕是另有所圖。
“若隻是奇門,旁人不得入,卻何如不得郭某。”郭嘉自傲一笑,心中微微策畫一番,便尋到當走門路,又行一陣,便聞工匠匠作之聲,不斷於耳,行至工坊近前,郭嘉如旁若無人般,單獨走入,見一乾工匠,於數樁原木旁刀砍斧鑿。
諸葛亮聞言,神情訕訕,又回席間坐下,龐山民氣有迷惑,這郭嘉如何剛放下爭論,卻又與孔明難堪?
直到下人奉上酒食,世人於竹舍亭中落座,二人才非常氣喘,堪堪收起口中挑釁之言,諸葛亮見狀,不由戲謔道:“奉孝先生此來,令山民兄長心中歡樂,故而一變態態。”
見郭嘉驚詫不語,黃承彥歎道:“奉孝此來,是為偷窺荊襄奇術奧妙的吧。”
既然是身材有恙,龐山民也不再勸,雖與郭嘉態度分歧,但龐山民卻不但願郭嘉早喪,人生活著,誌趣相投者難尋,龐山民氣中有誌,欲今後安定中原以後,再與郭嘉把酒言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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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奉孝此番,飲的未幾!”龐山民說罷,郭嘉卻神情穩定道:“昨日暴飲,本日身材欠佳。”
本來這幫工匠們,也隻曉得他們所造之物,與織機有關,但是織機如何安裝,利用,卻非他們能夠答覆了。
不似大興土木。
入竹林後,郭嘉見此處來往工匠甚多,心中便已料定這竹林乃龐山民起家之處,其奇術秘密,必藏於此,龐山民於郭嘉麵前,數次稱荊襄繁華,多賴奇術幫襯,郭嘉雖麵上不為所動,心底卻早已瘙癢難耐,現在諸人皆醉,郭嘉身為荊襄高朋,若於竹林當中四下轉轉,彆人亦不敢難堪。
想到此處,郭嘉對身邊工匠笑道:“老丈可知承彥公地點之處?”
黃承彥聞言,點了點頭,之前他也對龐山民為荊襄之主,並不看好,龐山民本無梟雄之氣,可於奇術,斂財一道,卻很有本事,不知不覺,兩年已過,龐山民現在已坐擁二州,且治下百姓安居樂業,軍中兵馬,比之先前亦微弱很多,現在回想起來,黃承彥亦感覺此中之事,多有奇特之處。
工匠聞言,點了點頭,伸手指了指工坊後院,郭嘉謝過以後,倉促而行,至後院後,郭嘉便見黃承彥灰頭土臉,於院中木盆前,眉頭緊皺,久久不語。
“以是老夫先前曾言,奉孝於奇術,並無悟性。”黃承彥聞郭嘉之言,微淺笑道:“黏合磚石,可使城牆更加堅毅,於守城時,可保城中將士,百姓性命,此等奇術,怎會無用?且山民曾言,若可使此物中砂石配比適當,待摻水凝固以後,其硬如堅石,此等奇物,用於修西川之路,最為得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