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隻是奇門,旁人不得入,卻何如不得郭某。”郭嘉自傲一笑,心中微微策畫一番,便尋到當走門路,又行一陣,便聞工匠匠作之聲,不斷於耳,行至工坊近前,郭嘉如旁若無人般,單獨走入,見一乾工匠,於數樁原木旁刀砍斧鑿。
見郭嘉麵色羞慚,黃承彥對郭嘉道:“奇術秘密之處,贖老夫冇法奉告奉孝了,此番老夫隻當奉孝從將來過,不知奉孝,覺得如何?”
黃承彥聞言,不由笑道:“奉孝之智,善於行軍兵戈,這奇術一道,非奉孝可窺之。”
微微點了點頭,郭嘉歎道:“這兩年時候,荊襄繁華比當中原亦不遑多讓,郭某雖於民政一道,懂的未幾,卻知這衣食住行,皆關乎百姓生存,民強則國富,此乃人間常理,此番深切荊襄,荊襄生長實令郭某心悸,這般下作行事,實在是郭某不得已而為之!”
“長輩穎川郭奉孝,於山民大婚之時,曾與黃老先生有過一麵之緣。”郭嘉見黃承彥回過神來,不由欣喜,對黃承彥道:“剛纔見承彥公遲疑好久,不知所慮何事?郭某自誇有些聰明,亦可幫黃老先生,出出主張!”
郭嘉見許褚憨態可掬,不由笑道:“還請仲康將諸人安設,待入夜之時,郭某欲一窺這奇術究竟!”
見郭嘉驚詫不語,黃承彥歎道:“奉孝此來,是為偷窺荊襄奇術奧妙的吧。”
工匠聞言,點了點頭,伸手指了指工坊後院,郭嘉謝過以後,倉促而行,至後院後,郭嘉便見黃承彥灰頭土臉,於院中木盆前,眉頭緊皺,久久不語。
甘寧與許褚對視一眼,二人亦非常無語,於曹營處,郭嘉遠非這般脾氣,郭嘉之智,早已懶得與旁人爭一時是非,但是到了長沙以後,郭嘉卻言辭狠惡,一改昔日淡然。
龐山民正思考間,許褚喝聲又至,龐山民目視甘寧,見其麵色通紅,已有醉意,而那許褚神情如常,隻是於席間叫喚之聲,更加宏亮,龐山民氣中暗道:看來於酒場之上,甘寧遠非許褚敵手。
龐山民亦如是,常日城中政事交由蔣琬,軍事交由張任,除了陪陪家中嬌妻,便是與黃承彥切磋奇術,數月以來,從未如本日這般,與人爭論到臉紅脖粗。
龐山民與郭嘉皆知,平常言語相爭,相互皆難以討到好處,但是二人卻耐不住心中性子,總想一占上風,諸葛亮見二人爭辯,滾滾不斷,苦笑連連,叮嚀下人速備酒菜,接待來賓。
黃承彥聞言,點了點頭,之前他也對龐山民為荊襄之主,並不看好,龐山民本無梟雄之氣,可於奇術,斂財一道,卻很有本事,不知不覺,兩年已過,龐山民現在已坐擁二州,且治下百姓安居樂業,軍中兵馬,比之先前亦微弱很多,現在回想起來,黃承彥亦感覺此中之事,多有奇特之處。
“倒是妙手腕。”想通透了以後,郭嘉心中暗讚,龐山民奇思妙想層出不窮,讓他此番刺探奇術頗受停滯,隻是郭嘉並未泄氣,若工坊工匠皆不知奇術秘密之處,這竹林以內,天然有人知其詳確。
“奉孝此番,飲的未幾!”龐山民說罷,郭嘉卻神情穩定道:“昨日暴飲,本日身材欠佳。”
架不住許褚幾次相勸,未幾時候,席間除郭嘉外,皆已微醺,諸葛亮作勢欲起,郭嘉倒是笑道:“孔明大婚將至,乃喜慶事,喝酒作樂,卻欲尿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