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龐山民的籌算卻與諸人大不不異,也需不消多少光陰,龐統便要回長沙覆命,由陸遜接掌雄師軍權,隻是想到龐統脾氣,龐山民便有些頭疼,若龐統得知,此番大戰,龐山民偶然使龐統領兵的話,這混人又少不了一番喧華。
有人以為,龐山民會儘早變更軍馬,趁曹操兼顧乏術之時,強奪汝南,兵逼許都,也有人以為龐山民會實施承諾,坐待秋收之時,依仗荊襄富庶,與曹操對峙,撤銷耗戰。
當然,這也跟之前孫紹於江東,被孫權逼迫乾係不小,隻是此事龐山民已懶得再想,於龐山民看來,軍中之事,比之朝堂更求公道,之前鎮守西川者,乃黃忠,法正,孫紹可得此二人賞識,而獲汲引,天然可證明其真副本領。
龐山民聞言,亦點頭稱是,本來龐山民對於孫紹,並無多少正視,隻賞識其脾氣樸直,至於技藝,孫策可與太史慈半斤八兩,而八個孫紹,也難是太史慈敵手,現在看來,這史上之事,不成儘信。
且龐山民本來也但願,河北袁氏能夠將曹操軍馬,管束的更久一些,如果周瑜可使廬江軍馬儘出,於合肥,壽春等地,亦要囤積軍馬,應對江東守勢,將曹操與江東拖入戰役的泥潭,近些光陰,荊襄籌辦軍馬攻伐西川,也能夠心無旁騖。
袁熙得意河北手劄以後,腦中一片混亂,現在聽得龐山民一言,如大夢初醒,當下與龐山民道彆,引車隊往長沙渡口,去追周瑜,龐山民見袁熙來去倉猝,心中暗歎,昔日袁紹乃堂堂諸侯之首,現在其子嗣卻混得如此慘痛,如果袁紹泉下有知,想必也死不瞑目吧。
孫尚香聞言,更是羞惱,白了龐山民一眼,乾脆不接龐山民話茬,對龐山民道:“現在嫂嫂已至長沙,欲見孫紹,亦欲與母親久住一段,夫君,這安設嫂嫂之事,便要費事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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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孫尚香身邊跪坐,龐山民對吳夫人與大喬提及了近些光陰,軍中將校訂孫紹的評價,孫紹入虎帳之時,並不被人看重,領兵運糧,諸人也隻道孫紹是仗著於龐山民之間的姻親乾係,得此官職,但是孫紹於行軍路上,毫無世家後輩驕奢之氣,且罹難以定奪之時,常向軍中父老就教,入川以後,便是安定反叛南蠻之時,孫紹也屢有功勞,短短一年時候,從一運糧主簿,敏捷竄至奮威校尉,若再有功勞,則可得將軍職,這般年紀,便官至將軍,孫紹也算很有其父遺風了……吳夫人與大喬聽了龐山民的報告,眉宇之間,多有憂色,孫尚香亦出言讚道:“這纔有點我孫家大好兒郎的模樣。”
龐府下人行至馬前,待申明來意,龐山民點了點頭,命下人牽馬,往城中彆院而去。
孫尚香麵嫩,聞母親之言,不敢頂撞,卻雙頰緋紅,對龐山民道:“妾身冇有夫君想的那般嬌氣。”
龐山民聞言亦歎,想來大喬平生也算命途多舛了,芳華幼年,便要守寡,於江東餬口,又被那孫權囚禁,連兒子的出息,都得不到保障,這一起走來,外人隻知其傾國傾城,美豔如花,可紅顏薄命,又有誰去與她分擔。
見那大喬目光撲朔,彷彿另有話說,龐山民微微一想,便明白此中究竟,對大喬笑道:“夫人此來,是馳念紹兒了吧!”
龐山民還未曉得,之前吳夫人竟然去了一趟水寨,幸虧之前龐山民已叮嚀甘寧,若吳夫人慾歸江東,無需禁止,論其啟事,並不是吳夫人身份於荊襄無用,而是龐山民對吳夫人行事夙來佩服,且同為一家之人,不欲使其遭受委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