屯兵廬江,那合肥城中軍馬,公然如周瑜所料普通,並未追襲,周瑜前腳落地,便聞荊襄使者前來送信,待看過信後,周瑜長歎一聲,單獨一人,離了大營,縱馬往江邊奔馳而去。
回到營中,將周瑜往床上一扔,太史慈看著床上酣然入眠的周瑜,不由輕歎,這十餘日來,周瑜幾近不眠不休,雖不得合肥,卻已是竭儘所能,太史慈幫周瑜蓋上錦被,苦澀一笑道:“公瑾,但願你能早些醒來,這江東眼下,再也經不起涓滴折騰了。”
“主公現在已大為竄改,必不懲罰公瑾。”太史慈說罷,周瑜卻道:“非仲謀之事,仲謀現在作為,周某亦非常欣喜,周某此番,乃是自責。”
太史慈見周瑜一臉灰白,毫無鬥誌,不由大怒,一把掐住周瑜後頸,手指江邊倒影,肝火沖沖道:“你睜大眼睛好都雅看,這江東頹廢之人,有昔日周郎,涓滴模樣?”
“仲謀尚知蕩子轉頭,你這多數督卻執迷不悟!”太史慈聞周瑜哀聲,一臉憤怒道:“那荊南龐山民臥薪嚐膽兩年,纔有了當下這般局麵,我江東根底,遠比龐山民當日,薄弱很多,焉知今後不能取而代之?公瑾,你醒醒吧!”
太史慈翻身上馬,於周瑜身側坐下,對周瑜道:“公瑾,那龐山民欺人太過!”
“公瑾隻因自責,便要放棄軍中數萬兄弟?”
於江邊馳騁好久,太史慈見周瑜戰馬,停於岸邊,周瑜於河邊靜坐,雙目無神的看著滾滾長江。
“若無公瑾,便無江東。”太史慈言辭誠心,對周瑜道:“昔日伯符在時,軍中兄弟皆明白這個事理,便是伯符故去,若仲謀無公瑾幫襯,我江東早被那龐山民,打劫地盤了吧。”
太史慈聞言大驚失容,對周瑜道:“公瑾何出此言?”
“成敗論豪傑而。”周瑜苦笑,沉默半晌,對太史慈道:“子義,你實話實說,若這江東無我周瑜,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好。”
(未完待續)
當下情勢固然對江東非常嚴峻,可週瑜想的更多的,還是如何像那龐山民普通,尋如孔明,陸遜這等賢才,使他這個多數督歸隱以後,江東可後繼有人,屢戰屢敗,周瑜的表情,已不似往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