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超說罷,話鋒一轉,傲然一笑道:“隻是士元智囊,此番至我西涼,為締盟而來,智囊頻頻諷刺我西涼軍勢,莫非看不上我西涼,數萬鐵騎不成?”
“我家兄長與江東之主,乃是姻親,即便如此,我家兄長擇盟友之時,卻挑選西涼,荊襄誠意,何必多言?”龐統聞言,微微一笑道:“雖龐某知締盟一事,非孟起將軍專斷,可憑心而論,西涼新敗,莫非不需求一盟友,扶助於危難之際?”
見馬岱不再多言,馬超心中稍安,暗自苦笑,馬超心中雖不懼荊襄威勢,但是也曉得這連橫大事,對西涼尤其首要,先前攻潼關不得,諸葛亮又率雄師占漢中要地,西涼不比中原曹操,若兩線作戰,難以對付,對於諸葛亮按兵不動之舉,也令馬超心中,對荊襄略有好感,此舉起碼讓他從長安疲於奔命至天水以後,留了一絲喘氣之機。
“此事易耳。”龐統說罷,馬超麵上一喜,卻聽龐統話鋒一轉道:“本來元直與伯瞻去我荊襄,商討的便是攻曹之事,怎奈你西涼耐不住性子,若西涼春季動兵,曹操大半兵力被我荊襄管束,戔戔洛陽,如何不得?”
馬超聞言微微點頭,道:“現在父親大人雖穩穩壓抑韓遂,可劉備卻日漸坐大,那關,張,趙三人,其技藝比之馬某亦不相高低,馬某於軍中名譽,現在已不似往昔。”
龐統觀馬超一臉深沉,便知其所想,這勇武之人,向來藏不住甚麼苦衷,馬超對於荊襄警戒,皆刻於麵上。
馬岱雖心中不忿荊襄先前所作之事,卻也曉得當下與荊襄乾係,不易反目,隻是馬岱冇有想到,向來魯莽行事的兄長對這荊襄使者的到來竟然和顏悅色。
“可西涼鐵騎,畢竟是在父親手中!“馬岱說罷,馬超苦笑,對馬岱道:“現在起碼有半數鐵騎,歸那徐庶節製,西涼無善謀之人,此亦不得已而為之,若無此人,我等焉可入得長安?”
“龐智囊可風俗我西涼飲食乎?”馬超說罷,龐統聞談笑道:“西涼飲食,風味奇特,偶爾嘗試一番,倒也不錯,隻是這西涼飲食,終不比中原精美,若孟起將軍閒暇之時,可往我荊襄一觀,屆時龐某定會使將軍縱情。”
更加難堪的是,西涼向來貧乏謀臣,現在西涼用兵,皆請教徐庶,馬騰,韓遂帳下軍馬,多被其掣肘,正如龐統所說,這天長日久,西涼姓馬還是姓劉,尚未可知。
“欲加上罪,何患無辭?”龐統聞言,也不著惱,對馬岱道:“你西涼用兵,未與我荊襄協商,我荊襄又有何來由,從中共同?且隻一潼關,便叫你西涼軍馬不得寸進,就算我荊襄用兵,伯瞻將軍又能包管,可連破數道雄關,兵逼洛陽?”
龐統說罷,馬超神情微變,這西涼已不是之前西涼,自劉備入西涼以後,朝堂之上,竄改不小,關羽,張飛,趙雲等人,其技藝皆可與馬超,龐德不相高低,這之前於軍中獨樹一幟的馬超,現在也感到壓力不小,羌人蔘軍,隻論勇武,而劉備帳下之人,比之西涼,其勇武更甚。
馬超聞言微歎,道:“馬某亦慕中原風采,隻是此番攻潼關,無功而返,若占得洛陽,我西涼也可儘享中原繁華。”
馬岱聞言,手指龐統,半晌無言,馬超聞談笑道:“伯瞻勿要起火,為兄亦覺得士元智囊說的不錯,此役我西涼鐵騎,於潼關之下,無用武之地,的確打的不敷爭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