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馬超於床上展轉反側,思路萬千,始終難以入眠,直至明月高懸,馬超翻身而起,心中又考慮起了龐統之前於堂上所言,馬超心中也有計算,現在雖長安已得,西涼軍勢比之先前,強大很多,可現在於軍中之時,遠不如先前安閒。
“山民大將軍倒是極有誠意。”韓遂聞言,微微一笑道:“不知先生所言這糧草,衣甲數量如何?”
幸虧“錦馬超”於西涼盛名日久,馬超部下羌騎,還算聽話,但是馬超也曉得,若現在與劉備產生牴觸,以一對三,勝算不大。
“兄長所言極是。”韓遂側目看了劉備一眼,微微一笑,對馬騰道:“現在這龐山民,麾下兵強馬壯,可與曹操媲美,若隻元直一人接待荊襄使節,有些怠慢。”
未幾時,便有士卒來報,荊襄使節慾向馬超告彆,馬超聞言,召人傳馬岱而來,對馬岱道:“伯瞻,這天水之事,為兄便交給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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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騰聞馬超之言,不由大笑,對龐統道:“鳳雛先生遠來至此,當備酒宴,至於先前之事,乃我西涼背信在先,馬某自當給先生一個交代,我西涼彆的未幾,這鐵騎還是拿得脫手的,不知五百良馬,可否平先生心頭肝火?”
龐統說罷,關羽一臉喜色,卻不知如何辯白,馬騰見堂上氛圍嚴峻,對龐統道:“中間莫非就是鳳雛先生?”
昔日於西涼軍中,馬超可說一不二,號令士卒,無敢不從,可現在變更軍馬,多要向徐庶請益,且關羽,張飛,趙雲等人,各掌一軍,馬超手中軍馬,比之先前,還少了很多。
“支你西涼百姓,一年之用!”龐統說罷,傲然笑道:“我家兄長念在之前與元直同窗之誼,不欲與之計算,龐某也隻因二位將軍仁義,纔來這西涼,走上一遭。”
一時候馬超倒是難以決定,直至窗外天氣微明,馬超才長歎一聲,翻身下床。
“馬某欲一起護送荊襄來使,往長安一行,以顯我西涼,聯絡之誠!”馬超說罷,命士卒牽來戰馬,一起往驛館飛奔而去。
馬騰,韓遂二人,對荊襄皆無印象,西涼,荊襄二地,相距悠遠,之前並無來往,隻是龐山民於不知不覺中,占下西川,漢中二地以後,馬騰,韓遂才驀地驚醒,西涼與龐山民所轄權勢,已為近鄰。
見劉備顧擺佈而言他,馬騰,韓遂心中皆暗笑不已,未幾時候,士卒來報,言荊襄使節,已至堂外,馬騰笑道:“且讓馬某一觀荊襄使節風采!”
而劉備麵上卻極其出色。
“比不得雲長將軍,亂我家兄長婚宴。”龐統說罷,關羽驚詫,繼而怒道:“你為使者,乃是國事,關某之事,乃是私怨,豈可混為一談?”
馬岱聞言,心中一驚,對馬超道:“兄長何意?”
龐統聞言,點了點頭,對馬騰道:“區辨彆號,何足掛齒,龐某此來,是代我家兄長,與幾位將軍,商討我兩家合盟之事。”
昔日於西涼之時,馬騰便可穩壓韓遂一籌,而劉備之前也是被那龐山民擯除之人,雖西涼不成內鬨,但是若假借荊襄之手,壓抑劉備,對於馬家縱橫西涼,好處不小。
待馬超與龐統二人,連袂登堂,馬騰,韓遂二人見龐統描述,麵上笑容儘皆一僵,徐庶卻麵色大變,對龐統道:“此番來使,竟是士元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