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岱也非常悔怨之前對龐統出言難堪,見兄長一臉思考之色,馬岱點頭苦笑,離廳堂而去。
龐統說罷,關羽一臉喜色,卻不知如何辯白,馬騰見堂上氛圍嚴峻,對龐統道:“中間莫非就是鳳雛先生?”
隻是想到此處,馬超心中又有遲疑,隻一徐庶,便可使劉備於西涼,得如此局麵,那荊襄善謀之人,如過江之鯽,若龐山民藉此機遇,圖謀西涼,這借力打力難保穩定成引狼入室。
馬岱聞言,心中一驚,對馬超道:“兄長何意?”
而劉備麵上卻極其出色。
想到此處,徐庶對堂上三人道:“荊襄來使,可由徐某接待。”
“山民大將軍倒是極有誠意。”韓遂聞言,微微一笑道:“不知先生所言這糧草,衣甲數量如何?”
龐統說罷,劉備麵色便是一黑,正欲出言發難,卻見龐統目光投來,好整以暇道:“皇叔竟在此處?江夏一彆,已豐年餘,皇叔彆來無恙?”
徐庶聞言,不由苦笑,退至一旁,劉備見徐庶默不出聲,且馬騰,韓遂二人情意已決,苦笑一聲道:“劉某本就從荊襄遠來,未知這荊襄來使,會不會是劉某舊友呢……”
昔日於西涼軍中,馬超可說一不二,號令士卒,無敢不從,可現在變更軍馬,多要向徐庶請益,且關羽,張飛,趙雲等人,各掌一軍,馬超手中軍馬,比之先前,還少了很多。
昔日於西涼之時,馬騰便可穩壓韓遂一籌,而劉備之前也是被那龐山民擯除之人,雖西涼不成內鬨,但是若假借荊襄之手,壓抑劉備,對於馬家縱橫西涼,好處不小。
“支你西涼百姓,一年之用!”龐統說罷,傲然笑道:“我家兄長念在之前與元直同窗之誼,不欲與之計算,龐某也隻因二位將軍仁義,纔來這西涼,走上一遭。”
入夜,馬超於床上展轉反側,思路萬千,始終難以入眠,直至明月高懸,馬超翻身而起,心中又考慮起了龐統之前於堂上所言,馬超心中也有計算,現在雖長安已得,西涼軍勢比之先前,強大很多,可現在於軍中之時,遠不如先前安閒。
“馬某欲一起護送荊襄來使,往長安一行,以顯我西涼,聯絡之誠!”馬超說罷,命士卒牽來戰馬,一起往驛館飛奔而去。
雖入西涼後,劉備於西涼軍中,生長敏捷,現在也算是一西涼豪強,可之前於荊襄頻頻遭難,劉備心中對龐山民非常顧忌,現在聽聞荊襄使者,已至西涼,劉備神情,突然冷峻。
見劉備顧擺佈而言他,馬騰,韓遂心中皆暗笑不已,未幾時候,士卒來報,言荊襄使節,已至堂外,馬騰笑道:“且讓馬某一觀荊襄使節風采!”
且龐統先前所言,已流暴露對西涼馬家的美意,既然如此,何不密聯荊襄,防劉備坐大?
未幾時,便有士卒來報,荊襄使節慾向馬超告彆,馬超聞言,召人傳馬岱而來,對馬岱道:“伯瞻,這天水之事,為兄便交給你了!”
該說的都已經說了,龐統觀馬超神情,便知申明利弊以後,其心中對劉備怨念更深,乾脆不再多言,稱長途跋涉,身心怠倦,欲於天水借宿一宿,翌日往長安而去。
劉備初至西涼之日,馬超還感覺此人非常仁厚,待馬騰也極其恭敬,身為客軍,也有些客軍的模樣,可現在劉備已不知不覺,反客為主,馬騰,韓遂二人軍勢,反而不如劉備這個外來人掌控的多,不得不說,劉備於拉攏民氣方麵,本事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