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言差矣!”郭嘉聞言,收起麵上嬉鬨之色,一臉正色道:“山民氣中就冇有儘得吳地之意?”
“其一便是汝南,將汝南割與荊襄,除為減緩兩家乾係外,亦可促丞相遷都一事,屆時許都非是帝都,而是中原邊地,以許都雄渾,今後亦無益於丞相軍馬,複奪失地!”
“這唐字又有何說法?”曹操聞龐山民所求之字,心中奇特,對龐山民道:“古國當中,並無王者,以此為號!”
“奉孝,此等激將之計,過分低劣……”龐山民聞言,不由笑道:“此番兩家商討天下大事,龐某也算是充足諒解丞相苦處,可奉孝卻又在算計龐某,實在是過分的很!”
再者,曹操如果遷都,荊襄亦樂見其成,便是荊襄重鎮襄陽間隔許都也不甚悠遠,這兩家都城離的過近,不管荊襄抑或中原皆要屯兵無數,保都城不失,如此一來,無形中加大了這兩家諸侯的耗損,如若曹操遷都鄴城,荊襄也可有更多矯捷兵馬,保其四境不失。
郭嘉聞言不置可否,微微一笑道:“這越侯隻一尊號罷了,並無公達所想那般龐大,郭某此舉,除安山民之心外,亦想看看,丞相聞丞相所授爵位之時,是何神采……”
“方纔還要割讓地盤,現在便欲失而複得,奉孝這等睚眥必報,比之那龐山民亦不遑多讓!”荀攸聞言不由大笑,曹操眼中亦異彩連連,對郭嘉道:“奉孝所言極是!”
半個時候,曹操便已與郭嘉,荀攸定計,如何使荊襄罷兵,命士卒將龐山民與諸葛亮二人請入帳內,曹操便於龐山民麵前,將欲予荊襄的三份“大禮”,悉數說出。
兩家媾和,唇槍舌劍當中,郭嘉便公開裡挖坑無數,等著他龐山民來跳。
“便不與丞相爭搶,免得今後丞相再於封號一事上,到處與龐某作梗,便是龐某得‘魏侯’尊號,丞相於天子麵前再自領‘魏王’,龐某豈不是要於你曹丞相麵前,到處低了一籌!”龐山民說罷,朗聲笑道:“可奉孝算計,龐某亦不肯理睬,若丞相成心於天子麵前,表奏龐某,龐某便於丞相處求‘唐’之一字,不知丞相可願應允?”
郭嘉說罷,曹操驚詫半晌,不由大笑,荀攸聞言亦哭笑不得,對郭嘉道:“奉孝欲使荊襄,江東如昔日吳王闔閭,越王勾踐普通,兩家相爭?”
曹操見龐山民聞郭嘉數語以後,便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,心中也不由暗道公然一物降一物,龐山民可使他這個大漢丞相無計可施,進退維穀,卻於郭嘉麵前,如此平和。
待曹操說完,龐山民點了點頭,目視郭嘉道:“越侯?”
郭嘉說罷,龐山民不由開口笑罵:“得吳地與龐某官爵,並無乾係,若奉孝將‘越’之一字,改作為‘魏’,龐某便當愧領!”
“魏?”郭嘉聞言,一臉不解道:“荊襄龐氏一族,與戰國之時,魏氏一脈有舊?”
但是荊襄得汝南全境,換來數年戰役,曹操亦可安閒佈局,將穎川,許都等地,打形成鐵板一塊,這對於今後禁止荊襄守勢,非常首要,與其在汝南一隅之地糾葛,倒不如放眼天下。
不過予龐山民多麼好處,倒是讓曹操心中遲疑。
“奉孝大可言之!”曹操聞言,緩緩點頭。
見曹操說的努力,龐山民目視郭嘉,見郭嘉向其擠眉弄眼,便知此舉必出自此人手筆,龐山民氣中亦不由好笑,如此惡興趣,倒是擁戴奉孝昔日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