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曹操說的努力,龐山民目視郭嘉,見郭嘉向其擠眉弄眼,便知此舉必出自此人手筆,龐山民氣中亦不由好笑,如此惡興趣,倒是擁戴奉孝昔日行事。
郭嘉聞言不置可否,微微一笑道:“這越侯隻一尊號罷了,並無公達所想那般龐大,郭某此舉,除安山民之心外,亦想看看,丞相聞丞相所授爵位之時,是何神采……”
但是荊襄得汝南全境,換來數年戰役,曹操亦可安閒佈局,將穎川,許都等地,打形成鐵板一塊,這對於今後禁止荊襄守勢,非常首要,與其在汝南一隅之地糾葛,倒不如放眼天下。
郭嘉聞二人讚言,安然一笑道:“這其二便是財帛,雖荊襄不缺,丞相卻不成不予,此舉乃是於天下人麵前,與荊襄示好,山民雖可得一時好處,可天下百姓皆當覺得山民愛好財賄,枉顧大業,這世人當中,本就明眼之人甚少,又有多少人能夠看清現在中原與荊襄的真正乾係?且荊襄得了財帛,丞相亦能夠此事,堵天下人悠悠之口,若三年內,荊襄用兵中原,便是其背信棄義,山民雖行事貌似商賈,卻素重承諾,若如此,數年之間,丞相再不必擔憂荊襄兵勢!”
待曹操說完,龐山民點了點頭,目視郭嘉道:“越侯?”
“魏?”郭嘉聞言,一臉不解道:“荊襄龐氏一族,與戰國之時,魏氏一脈有舊?”
“方纔還要割讓地盤,現在便欲失而複得,奉孝這等睚眥必報,比之那龐山民亦不遑多讓!”荀攸聞言不由大笑,曹操眼中亦異彩連連,對郭嘉道:“奉孝所言極是!”
曹操聞言,皺眉好久道:“非是曹某不捨財帛,而是荊襄富庶,怕是看不上曹某所予。”
“哪個唐字?莫非是山民奇術當中,白糖的糖?”郭嘉說罷,龐山民不由罵道:“將米去掉,便是龐某所求之字!”
“此中說法,不敷為外人道也。”龐山民微微一笑,對曹操道:“不知丞相可願應允?如若丞相將此三事,昭告天下,龐某不日便撤走半數汝南軍馬,並應下丞相,三年罷兵之議!”
郭嘉聞言,驚詫半晌,曹操卻率先回過神來,撫掌大笑道:“山民果有奇誌,隻是聽了山民這般說法,‘魏’之一字,曹某欲求!”
“其一便是汝南,將汝南割與荊襄,除為減緩兩家乾係外,亦可促丞相遷都一事,屆時許都非是帝都,而是中原邊地,以許都雄渾,今後亦無益於丞相軍馬,複奪失地!”
“不過是個尊號罷了,既然山民有求,曹某便應!”曹操說罷,對龐山民道:“待曹某歸許都後,便將兩家罷兵之事,昭告天下,現在曹某苦衷儘去,不知山民這邊,可有備酒菜?曹某欲於這兩家交界之地,大賀一番!”
郭嘉為曹操爭奪到再次與龐山民商討的機遇,也模糊奉告曹操,非是荊襄不欲與中原之戰,而是荊襄也如中原普通,不想看到彆家諸侯,日漸坐大,相爭天下的敵手越多,龐山民抑或曹操得天下的機遇也就越少,如此簡樸的事理,大家皆知。
“奉孝大可言之!”曹操聞言,緩緩點頭。
“恩,越侯!”郭嘉說罷,輕笑一聲,道:“山民可敢應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