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孫權卻又把主張打到了他妹婿身上,莫非孫權真覺得,龐山民取了孫尚香,便是欠孫家的不成?
至校場門口,顧雍便見三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,纏鬥一處,以一敵二者,恰是孫尚香,顧雍心頭一喜,張口便喊,卻見那使戟女將,趁孫尚香分神之際,一戟將孫尚香掃落馬下……孫尚香墜馬於地,瞪眼顧雍一眼,對顧雍道:“元歎先生,你欲害我不成?”
“吳侯之前雖與蜜斯有些糾葛,可蜜斯總要為江東基業,多作考慮!”顧雍說罷,卻見孫尚香擺了擺手道:“出嫁從夫,還請元歎先生早些歸去,雖妾身不知,青州戰事如何生長,但是於尚香看來,公瑾哥哥不會被那曹操,等閒擊敗!”
“我家夫君已與曹操罷兵,此事荊襄婦孺皆知!”孫尚香聞顧雍之言,並未應下,對顧雍道:“此事非尚香可助,尚香現在已為人婦,早已承諾夫君,不再探聽諸侯戰事!”
吳夫人說罷,雙目含淚道:“若老嫗所求,山民或可應下,隻是如此一來,老嫗豈不是操縱山民孝敬?你當老嫗真的是非不明?”
“如許的孫家威名,老嫗寧肯不要!”吳夫人怒叱一聲,命下人將顧雍轟出府中,顧雍灰頭土臉的被逐出吳夫人府,一臉茫然,口中喃喃道:“這可如何歸去,與主公交差?”
現在荊襄威勢,吳夫人又如何不知,便是江東全盛之時,吳郡比之當下長沙富庶,也相差甚遠,更何況荊襄江陵,襄陽繁華,比之長沙更甚,若龐山民成心介入江東,早有機遇向孫權發難,這孫權入主青州,本就是肆意而為,逞一時之快,雖之前周瑜大勝一場,江東聲望大振,可吳夫人這一介女流,亦曉得這青州入江東之手,隱患不小。
呂綺玲聞言,點了點頭,翻身躍上赤兔,卻聽顧雍輕喝一聲,對呂綺玲道:“不上疆場,如何練得絕世技藝?便是我這文官亦曉得這般事理!蜜斯當是唐侯義女吧!”
至吳夫人府,顧雍拜見吳夫人後,道明來意,吳夫人聞言,心中更是憤怒。
顧雍聞言,心中更急,對吳夫人道:“隻求夫人解吳侯本日危難!若唐侯幫襯一二,便是今後將青州償還曹操,也不傷孫家威名!”
“荊襄,江東兩家交好,應不分相互!”顧雍說罷,對孫尚香道:“蜜斯也當往青州一行,據顧某所知,蜜斯之夙願便是如伯符那般,交戰疆場!”
玲兒一席話說的顧雍滿目通紅,顧雍起家,一臉慎重道:“莫非尚香蜜斯也要見死不救?”
“元歎,如此說來,江東今時本日,皆老嫗之過?”吳夫人聞言不由大怒,對顧雍道:“仲謀何時目光變得這般短淺?這青州之事的來龍去脈,山民早已與老嫗說過,仲謀身為男兒,便應有個擔負,且老嫗不信,那曹操有本事渡江一戰!又何來的江東烽火各處之說?”
孫尚香早已窺見顧雍蹤跡,手中長槍遙指顧雍,破口罵道:“顧元歎,之前卻未想到,你此人竟然如此下作!若夫君不提,我豈不是要被你騙回江東?”
呂綺玲聞言,微微一愣,卻見那孫尚香瞪眼顧雍,對顧雍道:“元歎先生莫要搞錯,玲兒非我江東將校!”
“皆因唐侯與那曹操罷兵,之前何人又能想到,那曹操願割地乞降……”
連驛館都未歸返,顧雍便租一馬車,一起往江邊而去,至江邊水寨,顧雍正欲登一商船,卻見水寨門前,塵煙滾滾,一旅精騎,飛馬而來,為首那人,恰是剛纔已有相見的孫尚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