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孫尚香神采並不惶急,顧雍更是心焦,對孫尚香道:“還請尚香蜜斯於唐侯麵前,勸其加派兵馬,震懾曹操,解公瑾青州危難!”
“還請夫人於唐侯處,多作說項,這天下間可救青州者,唯唐侯一人!”顧雍說罷,一臉淒苦,吳夫人卻置若罔聞,當下便命侍女將顧雍送出,顧雍心中一急,拜倒於地,對吳夫人道:“若夫人不幫吳侯,孫家基業不保!吳侯已與曹操樹敵,難以轉圜,那曹操野心頗大,若其重得青州,定然再襲江北之地!夫人莫非欲見江東地盤,烽煙各處不成?”
呂綺玲微微皺眉,目視顧雍道:“老先生熟諳玲兒?”
連驛館都未歸返,顧雍便租一馬車,一起往江邊而去,至江邊水寨,顧雍正欲登一商船,卻見水寨門前,塵煙滾滾,一旅精騎,飛馬而來,為首那人,恰是剛纔已有相見的孫尚香。
現在荊襄威勢,吳夫人又如何不知,便是江東全盛之時,吳郡比之當下長沙富庶,也相差甚遠,更何況荊襄江陵,襄陽繁華,比之長沙更甚,若龐山民成心介入江東,早有機遇向孫權發難,這孫權入主青州,本就是肆意而為,逞一時之快,雖之前周瑜大勝一場,江東聲望大振,可吳夫人這一介女流,亦曉得這青州入江東之手,隱患不小。
江東的急功近利已讓龐山民忍無可忍了,隻是這吃了虧,禍水東引的手腕也不敷高超,見顧雍還欲再言,龐山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對顧雍道:“元歎先生,若還欲言青州之事,龐某這便拜彆!”
玲兒一席話說的顧雍滿目通紅,顧雍起家,一臉慎重道:“莫非尚香蜜斯也要見死不救?”
呂綺玲聞言,點了點頭,翻身躍上赤兔,卻聽顧雍輕喝一聲,對呂綺玲道:“不上疆場,如何練得絕世技藝?便是我這文官亦曉得這般事理!蜜斯當是唐侯義女吧!”
“自尋死路,如何救濟?”龐山民嘲笑一聲道:“你江東占青州之時,就未曾想到本日之事?”
隻是春暖花開之時,便是曹軍雄師撻伐青州之際,顧雍束手無策,卻又不敢無功而返,遭孫權非難,於驛館思考很久,顧雍趁天氣未暗,一起往吳夫人府上而去。
顧雍聞言,心中更急,對吳夫人道:“隻求夫人解吳侯本日危難!若唐侯幫襯一二,便是今後將青州償還曹操,也不傷孫家威名!”
想到此處,顧雍一臉苦澀,輕聲歎道:“如果可救青州危急,功德無量,隻挨一頓毒打,便博出一絲機遇,也是劃算!”
“江北如果有失,吳侯怕是再無機遇,逐鹿中原!”顧雍見吳夫人不欲幫手,心中更急,對吳夫人道:“夫人當以孫家大業為重!”
顧雍聞言,疾行數步,拜倒於孫尚香麵前,孫尚香一臉驚詫,卻見顧雍頓首於地,聲音哽咽道:“江東危急,若尚香蜜斯見死不救,公瑾危矣,子義危矣!”
惹火龐山民與吳夫人,頂多被其痛斥一頓,可如果將那雌虎惹怒,少不了一頓好打!
“我家夫君已與曹操罷兵,此事荊襄婦孺皆知!”孫尚香聞顧雍之言,並未應下,對顧雍道:“此事非尚香可助,尚香現在已為人婦,早已承諾夫君,不再探聽諸侯戰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