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也信賴,如果孫權教唆,顧雍先前也不會於太守府苦苦相求,更不會去吳夫人處,遭其冷眼,隻是顧雍如此行事,令龐山民氣中非常不齒。
隻是這口惡氣卻無從宣泄。
“夫君不看好公瑾哥哥,可勝曹操?”孫尚香一臉驚詫,卻聞龐山民輕聲歎道:“雖龐某已與奉孝相約,若曹操重奪青州,便將公瑾交由龐某發落,但是公瑾才調,又怎會不遭那曹操所忌?且就公瑾那脾氣,一旦兵敗垂城,定無顏苟活於世……”
長兄如父,可孫策卻早早死亡,孫權為當下孫家家主,該當作出兄長的榜樣纔是,但是現在再看孫權,現在卻都乾了些甚麼?
聞龐山民之言,顧雍盜汗直冒。
孫尚香本欲痛罵,卻又想到孫權兄長身份,長歎一聲,一臉苦澀的看著龐山民道:“夫君,你說這青州之事,果然如元歎先生所言那般,無藥可救了?”
回過神來,士卒便趕快向孫尚香集合,恐其有失,很多士卒都聽到了剛纔孫尚香的言語,還覺得這顧雍是江東遠道而來的特工,被孫尚香發覺了呢……孫尚香擒了顧雍,也未幾言,挾著顧雍便往太守府而去,一起飛奔,孫尚香肝火沖沖,底子就對顧雍告饒不聞不問,沿途更是無人勇於禁止於她。
顧雍本就是文人,手無縛雞之力,孫尚香伸手一捉,便把顧雍提了起來,戍守水寨的士卒們見這般場景,紛繁驚詫……這唐侯夫人,也太彪悍了些。
想到此處,顧雍駭的亡魂儘冒,忙對龐山民道:“顧某胡塗,此番棍騙尚香夫人,非吳侯教唆,而是顧某一人罪惡!”
“這都督一職,江東再無人可用……”說到此處,龐山民不由歎道:“屆時江東六郡便是苟延殘喘,待龐某抑或那曹操,將其收編了吧!”
“伯符在時,你江東老臣尚在,將士連合一心,且江東陣容多麼浩大?曹操受困於官渡,自顧不暇,又怎會於危難之際,再與江東爭論不下?可仲謀現在運營江東,程普,韓當諸人皆亡,先前又與公瑾,糾葛不小,現在二人雖儘釋前嫌,可江東傷筋動骨,若老誠懇實的偏安一隅,諸侯害怕江東水戰之能,天然不與江東計算,可恰好又招惹曹操……這曹操何人?便是以我荊襄兵多將廣,也不敢說大戰之時,可穩壓曹操一頭……”
孫尚香聞龐山民之言,唏噓不已,轉念一想,一臉迷惑道:“可我大哥比之二哥,更加桀驁。”
“那要看你家兄長是何態度,歸正便是失了青州,江東也不失立世底子,先後果青州一事,江東聲望,聞名於世,可曹操又豈容孫權踩著他的顏麵去博名聲?”龐山民聞言歎道:“皆因仲謀目光侷促,不知啞忍,江東如果強勢,孫權如此行事,倒也無妨,但是江東乃當下諸侯中最為衰弱者,卻還如此不知收斂,這不是自尋死路,又是甚麼?”
便是江東有力開疆拓土,也好歹使治下六郡之地,百姓安居樂業纔是,可孫權為政以後,近些年來,江東連翻而戰,卻鮮有收成,現在雖奪青州,可被那曹操一嚇,竟然窩囊到了這等境地。
就連曹操都不敢等閒招惹的傢夥,竟然觸其逆鱗,一旦孫尚香被詐回江東,以龐山民的心性,兩家怕是要不死不休!
再者,顧雍一向感覺,龐山民於荊襄創下如此根底,與其聯婚江東,乾係不小,但是顧雍再回想了一番龐山民起家的來龍去脈,驀地回顧,才發明先前的臆想,大錯特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