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與此二人的君臣之誼,當真是有緣無份?
若大將交戰疆場,亡於頓時,那是為將者的光榮,可如關,張這般,於荊南蹉跎下去,終究籍籍知名,泯然世人,那便是對這般良將的欺侮了,甘寧乃至感覺,便是與二報酬敵,痛痛快快的疆場較量一番,也比現在如許,聽任二人自暴自棄下去的好。
劉備,趙雲二人離長安後,行跡隱蔽,便是荊襄細作有著通天手腕,也難尋得二人動靜,以是劉備已至青州,投周瑜麾下一事,龐山民並不曉得。
見二人壓抑著心中肝火,瞋目而視,龐山民笑歎一聲道:“二位將軍,非是龐某危言聳聽,若二位隻顧兄弟交誼,今後必受此扳連,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,二位也當看到我荊襄百姓,安居樂業了,若隻棄一劉備,而使得更多百姓,得此誇姣餬口,何樂不為?於龐某看來,如此行事,纔是好男兒當作之事!”
“若龐某本日便允二位離荊襄,尋劉備,不知二位,覺得如何?”龐山民說罷,長歎一聲,對二人道:“便是龐某富甲天下,坐擁大漢半壁江山,卻也不得事事如願,二位既然偶然投龐某麾下,龐某也不再相逼,若龐某與二位再這般對峙下去,便成了害人害己,與其逼迫二位,強留一年,導致終究大師都不痛快,還是隻讓龐某一人,心中難過的好!”
四人於府堂相見,關,張二人仍然冷臉相對,一言不發,龐山民見狀,苦笑一聲道:“雲長,翼德,這是何必來哉?”
甘寧說罷,對龐山民笑道:“甘某看在二位將軍麵上,也為那劉備,做一回保!”
關羽,張飛二人聞言,一臉死灰之色,卻聽龐山民話鋒一轉道:“若覓得劉備蹤跡,可召其往長沙一遭,與龐某相見,江夏一城,現在還無大將扼守,此處交由爾等手中,也算故地重遊!隻是龐某衷心但願,此番劉備不再幾次,若劉備對我荊襄,仍心胸歹念,二位將軍可勿要再見怪龐某,脫手無情了!”
好久以後,龐山民長歎一聲,命人召關,張二人往太守府一敘。
“且慢!”關羽聞言,擺了擺手道:“唐侯之言,關某信賴,隻是我兄弟二人之前與唐侯相約以一年之期為誓,效命荊襄,這般誓詞我二人亦不會背棄!”
數日以來,龐山民一向在思考這一題目,表情也不免糾結不已,現在關,張二人雖不似初至荊襄時那般到處與他針鋒相對,可二人的冷酷相待,更令龐山民氣中難過。
好話好話皆已說儘,二人還是無動於衷,龐山民氣灰意冷,乾脆也不再勸,隻是若就這般將二人及劉備家眷放掉,龐山民又不肯甘心,在龐山民看來,若可得此二人至心投效,便是有一絲機遇,也當儘力下去。
龐山民聞言,沉默無語,心有所思。
張飛聞言,冷哼一聲,關羽卻對龐山民道:“唐侯有何指教?”
龐山民說罷,勉強一笑,甘寧聞言,亦唏噓不已。
“為何於長安之時,你始終不允我家大哥,投身荊襄,莫非隻為那呂布之仇麼?”張飛說罷,龐山民啞然發笑,對張飛道:“溫侯殞身對龐某而言,始終是個清算你家大哥的藉口,若溫侯尚在,龐某也不得美人眷顧,不得玲兒這般聰明聰明的丫頭為女。”
入荊襄已近半年,龐山民禮遇有加,便是劉備家眷,亦未曾遭到涓滴難堪,乃至龐山民還答應關羽,張飛二人子侄,入荊襄書院,學兵法戰策,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,便是張飛這等渾人,也能感遭到龐山民的一片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