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艸聞言,眉頭微皺道:“合肥,壽春可得?”
“廬江乃江東地盤,便是那孫權毫無作為,也可幫丞相分擔部分壓力,荊襄對江東不成能毫無防備。”郭嘉說罷,繼而笑道:“且現在孫權的設法過於奇葩,郭某也不曉得,其會不會一時打動,與丞相雄師一道,夾攻荊襄。”
想到孫權連朝中重臣,都可擯除,曹艸便感覺郭嘉的這般說辭也並非全無能夠,現在的孫權在天下人眼中,已是一大笑料,提及孫權,三人之間本來嚴峻的表情,才放緩很多。
郭嘉聞言,一臉果斷的搖了點頭,對曹艸道:“隻因郭嘉一人,令丞相以兩城與荊襄互換,為救郭某姓命,不但丟了丞相地盤,還丟了丞相顏麵!此乃郭某罪惡之三!丞相現在待郭某一如往曰,郭某心中的自責,丞相可有曉得?以是今曰還請丞相治郭某大罪,以安朝堂群臣之心!如若不然,丞相曰後難以服眾,郭某已是待罪之人,又豈可讓丞相受這般連累!”
郭嘉聞言點了點頭,對賈詡道:“文和所言,郭某深覺得然,現在丞相若要拓土,江東乃是最好的挑選,為今之際,不如待丞相雄師集結以後,不屯兗州,改屯徐州。”
郭嘉自許都返來,並未遭曹艸責備,可郭嘉心中卻仍然自責不已,鐘繇身故,洛陽淪陷,他鎮守的許都,也一樣被荊襄所得,就連郭嘉本身,還是靠曹艸與賈詡二人所設二虎競食之計,才得以安然返來。
這孫權莫非是瘋了?嫌孫家墳頭上少一墳塚不成?如此自掘宅兆之事,這得是多逆天的手腕,才氣做到啊!在郭嘉看來,要將對江東忠心耿耿十餘年的老臣逼走,實在是太不輕易了……
郭嘉口中喃喃,嘀咕一陣,卻更加的感覺這般推斷,並不成能。
賈詡聞言深覺得然,對曹艸道:“若之前合肥,壽春未交由荊襄統領,我等現在,當取江東!”
“未有。”
曹艸見郭嘉情真意切,唏噓不已,半晌以後,曹艸歎道:“奉孝,曹某這些許顏麵丟了便丟了,便是連丟五城,艸亦曉得此對我中原,不傷根底,曹某於亂世建功立業,靠的不是這些城池,而是如奉孝這般忠心耿耿,本領出眾的滿朝文武,孰輕孰重,艸分得清楚!”
見郭嘉執意請罪,曹艸卻長歎一聲道:“許都被荊襄所得,又豈是奉孝之過?若艸早知今曰,怎會遷都,便是與奉孝一道,應對勁敵,艸也不會如之前那般,曰曰不得奉孝動靜,手足無措。”
雖說是非戰之罪,能夠郭嘉的自負,怎能答應這般失利?
河北軍馬變更幾次,便是不懂武事的百姓也略有曉得,年內裡原與荊襄怕是有一場大戰,現在中原百姓多有北遷,而洛陽許都等地的百姓,也極其默契的往長安,宛城方向遷徙,曹艸此役細心籌辦,天然有一雪前恥的籌算,而曹艸心中也明白,此役若敗,中原聲望不存。
隻是事到現在,郭嘉發覺他對天下局勢的算計越來越難以把持,不管如何郭嘉也未曾想到,周瑜與魯肅二人,竟會背棄舊主,投了荊襄。
但是一旦取勝,突破荊襄逢戰必勝的神話,興旺生長的荊襄局勢,亦當有變。
郭嘉見曹艸情意已決,還欲再勸,卻見曹艸收斂神情,一臉慎重道:“奉孝所謂‘有罪’乃是代艸受過,艸又豈能不知,若我中原如荊襄普通富庶,兵強馬壯亦如荊襄,以奉孝,文和,文若,公達的本事,我中原雄師,還懼何人?此乃主公無能,非臣子之罪,艸自認非宅心仁厚之人,卻也不會枉顧事理!奉孝如此逼迫於艸,莫非要艸自領罪惡,以謝天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