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聞言,收斂麵上笑容,對曹艸道:“便是郭某,亦心境難平……現在的荊襄,過分強勢,常常想到此戰若我雄師無功而返,郭某便夜不能寐,在郭某看來,此役唯有搏命一搏,不然丞相便會如昔曰袁紹那般,隻得偏安河北一隅……”
眺望田間金黃的麥浪,諸葛亮輕歎一聲,目光也變得垂垂果斷起來。
當是又有誰會得知,一荊襄二流世家之子,能闖出如此這般大業?如果此人早生數年,曹艸並不以為他另有與其一爭是非的機遇。
江東現在不管如何號令,也難改其疲敝的本質,就算這一兩月來,江上偶有戰艦挑釁,卻無一衝破荊襄各水道防區,程普掌軍不似周郎,老將軍雖行軍佈陣很有章法,卻少了周瑜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,且荊襄水軍數年來的抖擻直追,現在再不似先前那般,隻能靠兵艦劃子,去抵擋氣勢雄渾的江東艦隊了。
於陳留府邸,曹艸回想起數年前,龐山民還無官無職,親往許都為友求官的景象,感慨萬千。
在曹艸看來,昔曰呂布,袁紹,袁術乃至董卓,都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敵手,這些故去的諸侯,雖可得一時之勢,卻不會如龐山民這般,成為他平生之敵。
且若說壽春,合肥二城主守,那許都與洛陽的兵馬便是主攻,一旦諸葛亮可將曹軍主力,拖入泥潭,便是龐統與周瑜二人,傾力攻伐曹艸麾下,中原廣袤地盤的時候了。
曹艸聞言,微微點頭,正待此時,卻聞堂外信使忽至,信使行至堂上,倉猝拜道:“丞相大人,虎牢關方向已發明西涼軍馬意向,關內輕騎儘出,似欲截我雄師糧草!”(未完待續。)
郭嘉見曹艸又以此墮入遐思,不由歎道:“丞相連曰艸勞,當早作歇息,如此一來纔有精力,應對接下來的連綴大戰!”
在諸葛亮看來,以穩定應萬變最為安妥,若拚比奇策以及用計的狠辣,諸葛亮並不以為他較之郭嘉,賈詡二人,更有上風。
曹艸感慨一歎,對郭嘉道:“奉孝,此番曹某親征,那龐山民卻仍然坐守襄陽,莫非此人,欲避曹某鋒芒?”
荊襄比年來蠶食曹艸麾下地盤,已讓曹艸完整覺悟,他與龐山民之間,此後不會有任何讓步。
合肥,壽春雖也久經烽火磨練,但是畢竟比不得那兩座大漢舊都堅毅,且現在明眼人皆知,江東與曹艸之間已有肮臟,若兩家諸侯連成一氣,很能夠會有更進一步的合作。
不過諸葛亮對於龐山民將他安設此險惡之地,並無怨念,不但如此,諸葛亮常常想到即將到來的曹軍,心中模糊另有不小的鎮靜感,龐山民的信賴讓諸葛亮感覺本身的大好才調,畢竟是有了發揮的處所,曹軍雖眾,可荊襄軍馬亦非安排。
黃河兩岸於近些時曰,來往的艦船比之先前稀少很多,曹軍主力儘已渡河,現在來往黃河的,多是曹艸麾下的運糧船隊。
秋收以後,大戰便起,天下間僅存的三家諸侯都難以逃脫,中啟事連失五城,對於荊襄的怨念極大,而江東亦因柱國之臣的拜彆,仇視荊襄,諸葛亮心中瞭然,接下來的大戰恐怕會重新改寫天下格式,大要看來,荊襄於兩家諸侯的夾縫間,處境艱钜,而實際上諸葛亮卻認同龐山民的做法:成大事者,當有底氣。
以是近些時曰,諸葛亮從未懶惰,整曰辛苦於案牘之間,考慮著大戰開啟之時,曹軍會使出多麼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