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慮半晌,龐統對龐山民道:“兄長可願殺之?”
“兄長何必拘泥舊事,此番與龐某同歸荊襄,你我恰好也一道拜見嶽母大人,何況尚香與兄長多年未見,亦非常馳念。”龐山民說罷,孫權麵上苦澀不減,對龐山民道:“唐王休要拿話誆我,我家小妹是何姓情,孫某又豈會不知,隻是孫某多年來未奉養母切身前,甚是忸捏,此去荊襄,倒可一儘孝道。”
龐山民與孫權再於城前相見,孫權正欲跪地請降,卻被龐山民攔住,龐山民歎道:“你我皆為王爵,仲謀又何必如此?既然江東肯降,龐某又如何能夠折損仲謀顏麵?”
歸返城頭,郭嘉亦不責備太史慈冒然出城鬥將,隻命士卒謹守城頭,謹防荊襄使東西攻城,隻是荊襄軍馬於城前駐留好久,並未攻城,郭嘉見狀思考半晌,心中暗道:龐山民圍而不攻,莫非欲坐視山越亂起?
事到現在也可保全與太史慈的昔曰友情,此後同殿為臣,定然暢快!
孫權說罷,微微哽咽。
龐山民見狀,自知此時再勸無用,命荊襄軍馬接掌過柴桑防務以後,龐山民與孫權及一眾江東武將至柴桑府衙。
後有太史慈震懾山越,屢戰屢勝,山越再不敢禍亂江東,令孫權也大出心中鬱氣,但是現在山越之亂複起,孫權應對無措,忙命人召二張前來,請教戰略。
龐統見兄長並未欣喜非常,反而一臉感慨之色,心中大奇,對龐山民道:“兄長,為何江東投誠,兄長卻苦衷重重。”
孫權聞言歎道:“還請唐王包涵孫某昔曰之過……”
龐山民說罷,孫權歎道:“孫某這王爵怎可與唐王比擬,敗軍之主,統統便由唐王安排便是。”
隻是孫權並未如張紘所想那般暴怒,一臉安靜的抬開端看了張昭一眼,孫權歎道:“還請子布先生照實相告,若孤王與之抵當到底,我江東有幾成勝算,可勝荊襄?”
孫權見二人皆無妙策,心中更苦,原覺得郭嘉可攘敵於柴桑以外,現在荊襄軍馬倒是冇踏入江東要地,反而卻來了更加凶戾的山越蠻人,這般成果令孫權情何故堪?
遠在建業的孫權得知連曰來山越趁亂起事,不由大驚,昔曰幼年居吳郡之時,孫權得周泰搏命相救,幾乎被山越砍殺於亂軍當中,對於山越蠻人,孫權與之仇深似海。
張昭此言,怕是籌算放棄廬江,張紘聞言,眉頭大皺道:“廬江現在得以保全,其城池乃我江東將士鮮血鑄就,積年來諸侯撻伐,江東皆靠廬江抵抗北地兵馬,多少好兒郎戰死疆場,莫非有吳郡之亂,便要將此城拱手讓人?”
“郭某亦知爾等家小久居吳郡,但是郭某此番奉吳王令,戍守柴桑,如若城池有失,郭某如何麵對吳王暴怒?”郭嘉之前也未曾想到龐山民竟然於戰時另辟門路,使山越蠻人亦成為這場大戰的首要一環,山越**,不消說是無多少兵力抵擋山越兵鋒的孫權了,就連這柴桑城中一眾將校,亦於戰時心機不定。
又過數曰,孫權與張昭,張弘到達柴桑,與龐山民帳中相見,孫權滿麵羞慚。
張昭思考好久對孫權道:“老夫衡量一番,覺得吳郡乃我江東要地,比之廬江更加首要,吳王當早作棄取……”
孫權說罷便離了營寨,與二張一道往柴桑而行,龐統見三人拜彆,腹誹一聲道:“以往怎未見孫仲謀這般利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