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庶聞言,微微感喟,道:“賢弟說的恰是,現在荊南,怕是已把握於賢弟手中了,隻是賢弟牧土一方,卻師出知名,不知賢弟可否,將這荊南,獻與皇叔?”
龐德公雖不知牛皮糖為何物,卻也大略能明白龐山民是嫌徐庶聒噪,想到此處,龐德公微微歎道:“元直選的這條門路,比之你與孔明諸人,艱钜太多啊……”
“兄長,此物如何?”龐山民笑意盎然,對徐庶道:“我此次帶返來了很多,元直兄長亦可帶些歸去,贈與皇叔。”
徐庶聞言,微微一禮,來到龐山民近前,學著龐德公的行動,將糖粉放入口中,咂了咂嘴,神情數變,看向龐山民的目光,更加龐大了起來。
龐山民笑聲剛落,便聽府內一聲重咳,龐山民循名譽去,正見父親與一中年士子對坐席間,那中年士子器宇軒昂,儀表堂堂,聽到龐山民笑謔之聲,士子起家,遙遙拱了拱手,道:“庶見過山民賢弟。”
“欲請龐老先生退隱。”徐庶說罷,微微歎道:“隻是龐老先生偶然政務,既如此,庶請不得龐公,便請賢弟,不知賢弟覺得如何?”
“本來是元直兄長。”龐山民微微拱手,收斂神情,對徐庶道:“山民聞元直兄長現在已從仕皇叔,卻不知兄長為何前來此處?”
龐德公剛纔對龐山民與徐庶二人滾滾雄辯視而不見,現在似是大夢初醒,回過神兒來,驚奇的看了一眼紙包中的白糖,對龐山民慈愛笑道:“山民,此是何物?”
龐德公捏了點糖粉放入口中,神情倏然欣喜了起來,對徐庶道:“元直,你也來嚐嚐。”
龐山民聞言久久不語,心中感慨,這徐庶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些,莫非他真的覺得,戔戔數語,便可得荊南廣袤地盤?想到此處,龐山民正色道:“元直兄所言差矣,現在山民無官無職,談何牧土一方?掌控荊南者,乃至公子也。若元直欲圖荊南地盤,還當去和至公子商討。”
次日又造了十數斤白糖,龐山民便跟著車隊,踏上了回家歸程,於車廂當中,龐山民見來往百姓繁忙不已,心中暗道:這建安五年,於這荊襄之地,倒是一個豐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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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直兄長,還請莫要再言此事,先前我已幫了皇叔一番,與關將軍亦有情麵來往,對皇叔,山民氣中並無虧欠,山民現在身為商賈,並不擅言這諸侯之事。”
見龐山民並不答話,徐庶又道:“庶於皇叔處曾聞,賢弟先前與汝南與皇叔亦有過一麵之緣,隻是相見倉促,即便本日,皇叔對此事仍然扼腕不已,直言錯失大賢,若賢弟肯攜荊南之眾,歸附皇叔,庶可於此斷言,賢弟於皇叔軍中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!”
龐德公說罷,徐庶便心知此番拜訪,怕是要無功而返了,手中拿著龐山民贈與的一包白糖,徐庶一臉苦澀,對二人道:“既如此,庶拜彆教員,拜彆賢弟。”
“來者莫非元直乎?”龐山民輕聲嘀咕,心下微驚,這徐元直不好幸虧新野呆著,跑到這龐家莊何為?莫非徐庶也如同本身這般,喜好做甩手掌櫃不成?
於路上行了數日,車隊趕至龐家莊外,看到穀中炊煙裊裊,龐山民氣中感慨萬千,此番離家半年不足,這此中也產生了很多大事,此番重回故裡,倒也令他唏噓不已,心中感慨,這光陰公然如白駒過隙,轉眼之間,彷彿隔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