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大人嘗過便知。”龐山民說罷,捏了一點糖粉放入口中,對龐德公道:“此物亦是糖的一種,隻是製造煩瑣,乃山民於書中參詳好久,才偶得製法。”
徐庶聞言發笑,這龐山民擺瞭然揣著明白當胡塗,他也冇有任何體例,何況現在身處龐家莊,並非劉備治下,徐庶就算有萬般手腕,也冇法逼龐山民就範,想到此處,徐庶歎道:“山民賢弟騙的過彆人,卻騙不得庶,如果至公子主事荊南,孔明士元諸人,豈肯屈身此闇弱之主?”
龐德公雖不知牛皮糖為何物,卻也大略能明白龐山民是嫌徐庶聒噪,想到此處,龐德公微微歎道:“元直選的這條門路,比之你與孔明諸人,艱钜太多啊……”
次日又造了十數斤白糖,龐山民便跟著車隊,踏上了回家歸程,於車廂當中,龐山民見來往百姓繁忙不已,心中暗道:這建安五年,於這荊襄之地,倒是一個豐年。
;
“元直兄長,還請莫要再言此事,先前我已幫了皇叔一番,與關將軍亦有情麵來往,對皇叔,山民氣中並無虧欠,山民現在身為商賈,並不擅言這諸侯之事。”
“本來是元直兄長。”龐山民微微拱手,收斂神情,對徐庶道:“山民聞元直兄長現在已從仕皇叔,卻不知兄長為何前來此處?”
回家看望家中老父,龐山民並未命人前去通報,直到車隊進了山莊,來往的莊戶們才得知,至公子回家的動靜,熱情的莊民們有的調頭向龐府趕去,通報族長,有的則湊到車隊近前,想要聽聽這大龐公子於荊南之處的所見所聞,長長見地。
徐庶聞言,微微感喟,道:“賢弟說的恰是,現在荊南,怕是已把握於賢弟手中了,隻是賢弟牧土一方,卻師出知名,不知賢弟可否,將這荊南,獻與皇叔?”
見龐山民並不答話,徐庶又道:“庶於皇叔處曾聞,賢弟先前與汝南與皇叔亦有過一麵之緣,隻是相見倉促,即便本日,皇叔對此事仍然扼腕不已,直言錯失大賢,若賢弟肯攜荊南之眾,歸附皇叔,庶可於此斷言,賢弟於皇叔軍中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!”
龐德公說罷,徐庶便心知此番拜訪,怕是要無功而返了,手中拿著龐山民贈與的一包白糖,徐庶一臉苦澀,對二人道:“既如此,庶拜彆教員,拜彆賢弟。”
“山民無甚才德,當不得兄長所請。”龐山民很乾脆的搖了點頭,對徐庶道:“元直兄先前已請了孔明,請了士元,現在儘數無功而返,你我同於書院肄業,想必以兄長聰明,已曉得山民氣中算計了。”
龐山民說罷,從行囊當中取出紙包,雙手奉於老父麵前,對龐德公道:“此白糖為山民於荊南偶得,未敢獨享,特獻於父親大人。”
龐山民聞言久久不語,心中感慨,這徐庶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些,莫非他真的覺得,戔戔數語,便可得荊南廣袤地盤?想到此處,龐山民正色道:“元直兄所言差矣,現在山民無官無職,談何牧土一方?掌控荊南者,乃至公子也。若元直欲圖荊南地盤,還當去和至公子商討。”
“那為兄代皇叔多謝了,隻是……”徐庶還欲再言,龐德公卻出言相阻道:“元直,非是我龐家不肯助皇叔成事,而是我與山民,都閒散慣了,你亦看到,老夫這兒子整天就曉得玩弄這些小道,不是造紙,就是造糖,若去了皇叔處,做事有所懶惰差池,也怕壞了皇叔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