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龐山民並不答話,徐庶又道:“庶於皇叔處曾聞,賢弟先前與汝南與皇叔亦有過一麵之緣,隻是相見倉促,即便本日,皇叔對此事仍然扼腕不已,直言錯失大賢,若賢弟肯攜荊南之眾,歸附皇叔,庶可於此斷言,賢弟於皇叔軍中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!”
次日又造了十數斤白糖,龐山民便跟著車隊,踏上了回家歸程,於車廂當中,龐山民見來往百姓繁忙不已,心中暗道:這建安五年,於這荊襄之地,倒是一個豐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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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民無甚才德,當不得兄長所請。”龐山民很乾脆的搖了點頭,對徐庶道:“元直兄先前已請了孔明,請了士元,現在儘數無功而返,你我同於書院肄業,想必以兄長聰明,已曉得山民氣中算計了。”
“那為兄代皇叔多謝了,隻是……”徐庶還欲再言,龐德公卻出言相阻道:“元直,非是我龐家不肯助皇叔成事,而是我與山民,都閒散慣了,你亦看到,老夫這兒子整天就曉得玩弄這些小道,不是造紙,就是造糖,若去了皇叔處,做事有所懶惰差池,也怕壞了皇叔大事。”
於路上行了數日,車隊趕至龐家莊外,看到穀中炊煙裊裊,龐山民氣中感慨萬千,此番離家半年不足,這此中也產生了很多大事,此番重回故裡,倒也令他唏噓不已,心中感慨,這光陰公然如白駒過隙,轉眼之間,彷彿隔世。
徐庶聞言發笑,這龐山民擺瞭然揣著明白當胡塗,他也冇有任何體例,何況現在身處龐家莊,並非劉備治下,徐庶就算有萬般手腕,也冇法逼龐山民就範,想到此處,徐庶歎道:“山民賢弟騙的過彆人,卻騙不得庶,如果至公子主事荊南,孔明士元諸人,豈肯屈身此闇弱之主?”
路過渡口乘船過江之時,龐山民並未遇見甘寧,長沙水軍當中,一艘戰艦亦不知去處,龐山民對此故作不見,叫來船商,租了艘大船,待裝下貨色以後,大船離了渡口,緩緩北上。
龐德公說罷,徐庶便心知此番拜訪,怕是要無功而返了,手中拿著龐山民贈與的一包白糖,徐庶一臉苦澀,對二人道:“既如此,庶拜彆教員,拜彆賢弟。”
龐山民聞言久久不語,心中感慨,這徐庶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些,莫非他真的覺得,戔戔數語,便可得荊南廣袤地盤?想到此處,龐山民正色道:“元直兄所言差矣,現在山民無官無職,談何牧土一方?掌控荊南者,乃至公子也。若元直欲圖荊南地盤,還當去和至公子商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