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恕小人無能,蜜斯的病……小人實在是診不出啊!清楚是無病,何如卻喚不醒呢?”郎中無法。
“唉……傻子,走吧,我幫你把心娘送蘭苑去。”老仆再次歎了口氣,扛起渾身濕透的沈心怡,一瘸一拐的向蘭苑走去。
“心娘,心娘。”耐耐還是固執的在一旁搖擺呼喊。
“言誠!言誠!”曹氏失聲撲倒搖擺。
“言誠,你醒了!”曹氏欣喜若狂。
膳房送來的口糧雖未幾,薑這類淺顯的食材倒是有的。
“紅箋女人,這位是郎中吧?”從馨園跑來的下人氣喘籲籲道。
“快走!快去二夫人那,先去看看二少爺,這麼冷的天,竟然為她跳冰!”
“快……郎中……”早已凍得說不出話來的二少爺,拚了力量的擠出了這麼幾個字,就被一群人脫了衣衫包裹著,亂鬨哄的往二夫人的馨園去了。
“快走,馨園,二少爺落水!”下人來不及和紅箋解釋,一把拉起郎中的胳膊,拔腿就跑。
“休得再提那賤人,若不是她,幾乎害你失了性命!”曹氏顧恤的輕撫著顧言誠的額頭。
一瓢淨水,幾片生薑,熬了一鍋薑湯。
一方絲帕悄悄鋪於繪春的手腕,郎中隔帕診脈。
“二少爺返來剛好趕上,跳冰救的。”老仆道。
“對對,臥房,棉被!”曹氏有些懵,辨不清方向的批示著。
“大夫,繪春這是如何了?”素錦孔殷扣問。
“大夫,如何?”不知是第幾次,素錦再次催問。
“唉……不法啊!”老仆感喟點頭。
幾個下人穿戴裡衣,抬著一具被各式外套裹起的人形,從那暴露的青紫色的麵孔,清楚的辨認出那人就是定北侯府的二少爺――顧言誠!
三夫人素錦那邊,芳園。
“傻子,不是我不幫你,實在是請郎中需求錢啊!心娘這……你看……”老仆麵露難色。
“大夫,速去救人!”顧言誠不依大喝。
“拉上來了?”
“二少爺!二少爺!”
“啥?二少爺!”
男女有彆,就不便換濕衣了,隻能姑息著用乾布擦拭了頭髮和麪龐,隻等薑湯一好,就熱熱的灌下去。
此時,去柴房拿繩索的人方纔返來。
“甚麼?言誠剛返來,就趕上了那賤人落水!”曹氏細眉高高挑起。
“出來啦!”
兩個拿繩索的下人一拍即合,揣著繩索徑跑了。
“二夫人,二少爺醒了!”馨園那邊,一劑湯藥灌下,又是銀針拔起,顧言誠伸開了眼睛。
診了又診,開初是緩緩點頭,隨即又眉頭舒展。
“繪春,繪春,你如何了,你快醒醒啊!快叫娘一聲啊!可彆嚇娘!”
“郎中!郎中!”耐耐還是剛強的搖擺著,對峙著。
“這就去!”有下人一溜煙的跑出。
一進馨園,幾個下人就嚷開了。
侯府的彆院,本日許是把全鹹陽的郎中都給攪動了。
“主子們如何勸都勸不住,本想等著送繩索的人返來,二少爺卻早已跳進了冰洞穴裡。”
岸邊焦心等待的下人們開初是拉上來了沈心怡,隨即又一窩蜂的跑去體貼渾身濕透的二少爺。
有人進,有人出……
“請恕小人無能,蜜斯的病,小人倒是冇法診出……”最後一個郎中還是點頭反覆著一樣的話。
“快走吧!晚了二夫人又要懲罰二少爺了,咱如果趕上了,也許還能替二少爺討個情麵,說不定另有犒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