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傻子，走吧，我幫你把心娘送蘭苑去。”老仆再次歎了口氣，扛起渾身濕透的沈心怡，一瘸一拐的向蘭苑走去。

“出來啦！”

“言誠如何了？！”曹氏正在堂屋裡吃著梅子品著茶，聽到混亂聲，立時衝了出來。

男女有彆，就不便換濕衣了，隻能姑息著用乾布擦拭了頭髮和麪龐，隻等薑湯一好，就熱熱的灌下去。

“郎中！郎中！”蘭苑裡，耐耐已經將統統能蓋的衣被都壓在了沈心怡的身上，用力的搖擺著跛腳老仆的大腿，懇求道。

“快……郎中……”早已凍得說不出話來的二少爺，拚了力量的擠出了這麼幾個字，就被一群人脫了衣衫包裹著，亂鬨哄的往二夫人的馨園去了。

素錦抬手拭淚，起家讓位。

“快走吧！晚了二夫人又要懲罰二少爺了，咱如果趕上了，也許還能替二少爺討個情麵，說不定另有犒賞……”

隻留下跛足的老仆肩上扛著沈心怡，身邊跟著小傻子。

三夫人素錦那邊，芳園。

“繪春，繪春，你如何了，你快醒醒啊！快叫娘一聲啊！可彆嚇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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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夫人，大事不好了！二少爺落水了！”

“快！幫手拉！”

幾個下人穿戴裡衣，抬著一具被各式外套裹起的人形，從那暴露的青紫色的麵孔，清楚的辨認出那人就是定北侯府的二少爺――顧言誠！

一進馨園，幾個下人就嚷開了。

“大夫，速去救人！”顧言誠不依大喝。

“心娘，心娘。”耐耐還是固執的在一旁搖擺呼喊。

有人進，有人出……

“言誠為救阿誰賤人，本身跳進冰潭？！”曹氏的眼中儘是疼惜。

兩個拿繩索的下人一拍即合，揣著繩索徑跑了。

“請郎中了嗎？”曹氏問。

“二少爺返來剛好趕上，跳冰救的。”老仆道。

“大夫，繪春這是如何了？”素錦孔殷扣問。

“言誠！言誠！”曹氏失聲撲倒搖擺。

“三夫人稍安勿躁，郎中來了！”紅箋邊勸說，邊讓過探病的郎中。

“快走！快去二夫人那，先去看看二少爺，這麼冷的天，竟然為她跳冰！”

待換了濕衣，蓋上棉被，放入湯婆子，又升了倆火爐，薑茶速速煮上，這時，下人們纔敢將剛纔產生的事情，一五一十的奉告曹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