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現在呢?”顏氏方纔還是麵色微驚,眼下又持續漫不經心的撇著茶碗蓋子。
看著郎中一波波的來,又一波波的走,都是反覆著一樣的話,下人們自發無趣。本來嘛,一個瘋瘋顛癲的三蜜斯,本就是個不治之人。再說,她這麼俄然鬨騰、要死要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此次這般昏倒不醒,該不是又在上演甚麼新把戲吧。
公然,大難不死!
“胡說!你大哥不在,哪有你體貼的份!你可知人言可畏!庶子的身份已經在你爹那失了心疼,若再傳出個流言……”曹氏再次拭淚。
“也好,二夫人好生照顧二少爺,今兒早上產生了太多的事,想來大夫人那邊也已曉得了,奴婢這就歸去稟明,也省的大夫人擔憂。”紅箋欠了欠身,快步拜彆。
“回大夫人,恰是。”
“二夫人請息怒,二少爺許是落水剛醒,胡塗了。“紅箋趕到時,馨園的氛圍正僵。
“現在,隻能如此了。”素錦抬起一雙淚眼,點點頭,旋即又小聲叮嚀:“凡事統統謹慎。”
床上,沈心怡的手指微微動了動,繼而眼皮也微微動了動。
“她就是死了又與你何乾?她是你大哥的人,是你的大嫂!現在你大哥不在,小叔子跳水救大嫂,本就落人話柄,你還想著去醫治她?的確是癡人說夢!”曹氏再次狠狠瞪了顧言誠一眼!
“心娘醒,心娘不睡!”耐耐見搖擺不醒沈心怡,情急之下一雙小手顫巍巍的舉起小勺,謹慎翼翼的將熱薑湯悄悄吹了,再緩緩送入沈心怡口中。
“乏了。”顏氏抽身徐行向閣房走去,午餐後的小憩是一種極好的攝生風俗。
“你們……”顧言誠氣阻,一句話尚未說出,早已是神采發白,單手捂住胸口,麵色非常痛苦。
“二少爺這是如何了?二少爺息怒!”紅箋眼瞧著顧言誠神采有異,忙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