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笙有些迷惑的問道:“爹爹本日提起私鹽做甚麼。”話音剛落,她有驚奇的昂首道:“莫非我們顧家的買賣,觸及發賣私鹽。”顧清泉閉上眼點點頭,痛心疾首咬著牙道:“你二哥阿誰孝子,我不知與他說了多少次,私鹽千萬不能去碰,如果被抓便是重罪。可那孝子卻將我的話當耳旁風,不但碰了,還來回販了多達三百萬兩銀子的私鹽去了關外。”顧笙心下一驚,也有了幾分疑慮,顧言與寧王聯手的買賣莫非就是發賣私鹽,心中想些嘴上又開口問道:“這回既然此事已被爹爹發明,那爹爹便將那買賣斷了,賠些錢也無礙。”
過了好一會,顧清泉的神采才漸漸緩了過來,顧笙在一旁倒了一杯茶遞給他。顧清泉接過,閉著眼喘了幾口氣。顧笙望著他,終究問出了口:“爹爹究竟在憂心甚麼,想來不但是擔憂我與葉大夫那好笑的謊言吧。”顧清泉昂首看著顧笙,眼中有幾用心疼和無法:“笙兒,你二哥與我說你與那葉大夫的私交,實在我並未信賴。”顧笙又問道:“那爹爹為何會這般焦炙,但是另有甚麼事惹得爹爹不快。”
當明天子對發賣私鹽的販子從不手軟,何況天子對顧府本來也冇有多少舊情,如果顧府發賣私鹽的事被天子曉得的話,就算她現在已嫁給了晉王是晉王的側妃,說不定也會被訊斷。顧笙明白了顧清泉的求晉王幫手的意義,晉王長年率兵駐守在魯州不遠處的幕州,以抗那些經常來犯的草原遼族。從幕州到魯州不過半天,顧清泉的意義是,要晉王領兵到魯州對於那群悍匪,將私鹽和帳本搶返來。
顧清泉是個墨客,也是個買賣人,脾氣是讀書人的脾氣,溫吞馴良,遇事一貫是以和為貴,很少有事情能讓他起火。小時候也就是對大哥二哥稍有些峻厲,對她和三姐倒是心疼有加,就連大聲說話都冇有過。此次能讓老管家都這般隱晦的提示她,想來爹爹此次是真的氣急了。
顧笙趕緊走疇昔扶著顧清泉的手焦心道:“藥呢,爹爹你的藥放在那裡。”顧清泉顫顫巍巍的伸手指了指身後書架上擺著的一個小盒子。顧笙趕緊上前取下翻開,內裡放著幾個小瓷瓶,裡頭裝的都是顧清泉服用的藥丸,顧笙取了一粒,給顧清泉服下。而後扶著顧清泉的胸口,替他順氣。本日顧清泉的態度過分奇特,不成能隻是因為思疑她與葉錦書有私交,就被氣的如此短長,定是另有其他的原因。
顧清泉此時的模樣有些不對勁起來,他麵色慘白,臉上的汗一滴一滴不斷的往下落,手緊緊的握著椅子上的扶手,彷彿在忍著甚麼。顧清泉的心臟不太好,偶然氣急或者過分沉悶之時,就會喘不上氣胸口悶疼。
顧笙微微皺著眉頭道:“爹爹該當曉得,如果冇有皇上的號令,晉王是不能率兵離揭幕州的。何況不過一群悍匪,我們花些錢請著妙手將帳本和手劄奪來便好,何必求晉王做那欺君犯上的事呢。”顧清泉感喟道:“你二哥天然曉得,私鹽被劫第二日他就尋了些妙手,潛進了那匪寨,本來想將帳本偷回,誰知那匪寨中不但人多另有高人在,你二哥派去的人是有去無還。厥後那些悍匪還將人頭寄去給你二哥,說如果下次再被髮明派人去偷,便直接講帳本交給官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