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飛魚衛卻截獲了一封信,這封信就是蕭長敦胞弟蕭長厚寫給秦王周桓的,蕭長厚在信中將太子和天子有恙的事流露給了秦王。
這顆人頭保住了蕭家,也保住了定國公的爵位,可想而知,蕭長敦賣弟求榮的行動也被千夫所指,蕭長敦倒也謙恭,沉默內斂,他固然身負監國重擔,但是在這四人當中,他也就是個安排。
阿四回聲,親身去後罩房帶陶世遺。
“姓陶的如何樣?”阿四問道。
屋子很小,中間放著一張老虎凳,陶世遺被綁在老虎凳上。
蕭長厚的人頭在城門口掛了整整三個月,都城裡的人至今提起來還為之色變。
“或許隻是楊家的弟子或者清客,上喬鎮這類小處所,楊家也不會調派首要的人過來。”
燈籠的光照在陶世遺身上,陶世遺神采慘白,大張著嘴正在呼呼喘氣。
這裡不是關家大宅,隻是關明覺在鎮上的一處小院子,但凡是見不得光的事,關明覺都是來這裡。
阿四嗯了一聲,摘下門外掛著的紙燈籠,大步走了出來。
兩個部下倚牆站著,正在小聲說話,看到阿四走過來,兩人趕緊收住話頭,舉頭挺胸站好。
來歲天子即將大婚,皇先人選便是太皇太後的侄孫女楊蘭舒,大齊後宮又將迎來一名楊皇後了。
而傳聞這也是蕭長敦主動要求的,是他要求將弟弟的頭顱吊掛於城門之上,以儆效尤。
一年以後,朝廷撤消內閣,由太皇太後、老護國公楊鋒、定國公蕭長敦和吏部尚書毛元玖共同監國,幫手天子。
“現在關到後罩房了。”說話的是阿四,陶世遺是他帶返來的,關明覺忙著讓人籌辦銀子,冇有持續過問明天早晨的事,阿四就讓人把陶世遺先關起來了。
“來的是甚麼人?”他沉聲問道。
“陶世遺在哪兒?”關明覺喝問。
當年如果冇有關家,姓陶的如何能在上喬鎮安身?如果冇有關家,陶家如何能娶到黃家女?陶世遺又如何能成為黃家的表舅爺,引發都城那些大人物的重視?
八年前,太子薨逝,太祖天子大行,是護國公楊鋒牽著年僅五歲的皇太孫走進金鑾殿,將滿臉惶恐的小天子抱上了龍椅。
“四哥,您來了?”兩人恭恭敬敬地說道。
“大老爺,都城的人到了。”主子出去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