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喬鎮上的老字號......”
他們內心俄然湧上一個不好的動機,終究,這件事不管可否抓住凶手,不管他們可否洗清懷疑,他們在飛魚衛的差事也冇了。
“但是楊世子現在思疑到我們頭上了,副使又不是我們害死的,我們做錯了甚麼?雙喜哥還受了重傷,我們是不說了,但是楊世子還會說,過幾日都城的人來了,楊世子會把副使的死推到我們頭上吧,那我們如何辦啊,我隻要十六歲,我還冇有娶媳婦,我不想死啊。”蝦頭說著說著,就冇骨氣地哭了起來,他尚未及冠,還是個孩子。
蝦頭叫崔小傑,隻要十六歲,客歲頂了親戚家的襲職進了飛魚衛,楊捷見他機警,就把他留在身邊了,頂著保護的名頭,實在做的大多都是跑腿的差使。
“蝦頭,你彆胡說,有些話是不能胡說的。”年紀最長的許安沉聲說道。
一室寂寂,楊錦程再次端茶,聲音裡冇有熱度,但也聽不出冷意:“你們先退下吧,好好想想。”
“大師都彆說了,不管如何,副使都是楊世子的遠親叔父,即便當時真是楊世子鄙人麵把副使托上去的,那也是偶然之舉,大師不要再提了。”許安一貫老成慎重,他想得很多,這類事不但不能提,並且最好全都忘了,就當冇看到冇聽到。
“許安叔,路友叔,雙喜哥,阿治哥,你們曉得楊副使是如何死的嗎?”五人當中年紀最小的蝦頭說道。
但是,是像蝦頭說的如許嗎?
“雙喜,天無絕人之路,你想開些......”許安也不曉得應當如何勸了,他們都是武人,行動多過言語。
一向冇有說話的王雙喜俄然落下淚來,他一條手臂上著夾板,用冇有受傷的那隻手一拳砸到炕桌上,炕桌從中間裂成兩半。
那小女娃用的香粉,是從那裡買來的呢?
五名飛魚衛正方法命,楊錦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,淡淡道:“讓彆人去吧。”
“噓~”許安做個噤聲的手勢,翻開門窗看了看,肯定門外冇有人偷聽,這才重又把門窗關好,抬高聲音說道,“楊世子已經不信我們,外頭必定有人盯著,大師說話都要謹慎一些,防備隔牆有耳。”
“許安叔,我冇有胡說,劉靜中箭後鬆開了副使,副使掙紮兩下就沉了下去,當時岸上的箭像雨點似的射過來,我立即潛進水裡,想去救副使,但是楊世子先我一步潛了疇昔,我親眼看到他從水下托起副使,副使的腦袋方纔暴露水麵,就中箭了。”
當時的環境大師一起經曆的,他們搏命從火海裡逃出來,護著楊副使和楊世子,冒死往岸上遊。楊世子會遊水,但是楊副使冇有水性。幾人中以劉靜的水性最好,他拖著楊副使向岸上遊去,但是他們都冇有想到,岸上另有埋伏,箭如雨下。當時大師忙著遁藏羽箭,聽到劉靜的慘叫聲後,才曉得劉靜已經中箭,再然後,就看到楊副使也中了箭。
“是讓人一箭射中眉心死的啊,我們都看到了。”
想想?想甚麼?想想是誰泄漏了動靜,還是想想應當如果洗清本身的懷疑?
四人皺眉,不知蝦頭為何有此一問。
“副使畢竟不會水,也不能在水下待著,或許楊世子一時慌亂,冇有想到那箭剛好就射過來吧。”許安囁嚅地說道,這類事情還真的是不知該如何來講,不管如何說,彷彿都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