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木玉，你覺得我便不會防著你麼？我乃大華皇子，怎能夠任你擺佈！”夏牧炎向南而望，心中考慮著，“接下來，便是清算你安插在都城的眼線了，冇有了這些虎倀，你本事我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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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...頜王府今後便靠你了，可必然要撐住啊！”杜翀扶著夏承燦的雙手亦在悄悄顫栗，噙著淚說道。在王府這麼多年，一向深得夏牧朝正視，知恩圖報，他亦早把這裡當作了家，將頜王家屬視作親族。剛纔接到禮部員外郎送來的訃文，杜翀差點冇栽倒在地。

“我們的人剛從禮部那邊得來動靜，昨夜，安鹹送來了報喪貼，頜王薨逝了。一早，禮部便派人去頜王府送了訃文。”何複開揚眉笑道。他是真高興，替贇王高興，替贇王府長幼高低高興。

夏承炫的寢居在內苑，離著鏡湖園不過百丈餘，這一聲嘶吼清楚地落入了梅遠塵耳中。

四個素菜，一個素湯，這便是贇王府的午宴。

“遠塵哥哥，如何啦？”夏承漪正沉浸在綿綿的甜美中，見夫君俄然怔住不動，似在側耳聽著甚麼，笑著問道。她不習內功，隻是平常的耳力，且此去內苑還隔著院牆數道、高樹數排，剛纔並未聽到甚麼非常。

梅思源是安鹹首官，按理，倒極有能夠陪在夏牧朝擺佈。梅遠塵很怕，很怕...

“冇了？王爺... ...冇了？... ...如何能夠！... ...如何能夠？”他實在不敢，也不肯信賴，向來睿智勇敢的頜王，會被趙乾明害了。

人死了，便甚麼也冇了。

聽及此，梅遠塵淚已滂湃，雙手有力地垂了下來，這時隻覺一股滯氣擠壓著胸口，就將近將他憋死了，“寄父...寄父...”

他行到偏廳時，何複開幫手執一扇，來回踱步。“複開，可吃過了午膳？”夏牧炎遠遠便笑著問道。

夏牧炎轉過身，正色謂一旁跟著的何複開道：“複開，我有事讓你去做...”

肩上傳來的劇痛令杜翀倒吸了一口冷氣，他並未推開梅遠塵雙手，隻是低頭回道：“禮部已發了訃告，王爺是在安鹹郡西的天門城墮入了叛將趙乾明的伏擊圈，侍從千餘，儘皆罹難，無平生還。周旭寬、盧劍庭、檮杌、回聲他們，全都冇了...”

固然無酒無肉，夏牧炎卻吃得甚是得味，很快便腹飽離席，他知何複開還在偏廳候著。

“王爺，你...你臉上隱有憂色，但是出了甚麼岔子麼？”何複開奇道，“頜王也冇了，另有誰能與王爺爭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