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劍_八章 心兵對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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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情移開目光。沒有言語。

朱情斜了他一眼。道:“占卜起課不過哄人財帛的把戲。倒是武者能比武觀藝。由劍知心。文人可落筆成文。詩墨傳情。文武之道乃心之投影。倒是瞞不住人的。”

朱情眼睛微眯。說道:“俠字左人右夾。是一人麵對夾縫之象。申明其人處於兩難當中。麵對著一個挑選。”說到這裡。決計一頓。兩麵前盯。

秦絕響笑道:“在的。在的。並且離我們還不遠。”說著眼神馳門外廊下一領。在坐幾人除了徐三公子。都同時順他目光瞧去。曾仕機謀一細看。頓時便即認出。朱情和江晚二人扮裝換衣。混夾在徐三公子那幾個侍從當中。常思豪心道:“徐三公子赴宴還帶著他們。難不成內心裡對東廠大有戒懼。兩邊的乾係正在嚴峻。”

跟著話音兒。曾仕權踱了過來。

曾仕權神采微凝。廠內常日防備森嚴。立春宴上若再如此。未免壓抑氛圍。是以很多處所都有放鬆。這二君傷害性極大。深切廠內實屬漏查。本當立拘鎖帶。但是他們又是跟著徐三公子來的。這一層不得不考慮在內。因而又換了笑容。道:“三公子。這是如何說的。這兩位先生可都是大才。既然到了廠裡。怎不請進來一同入坐呢。”

曾仕權笑道:“您這但是難堪人了。我那裡會呢。”

小山上人道:“禪道便是天道。天道便是人道。佛法並非脫世之浮學。實乃救世之良藥。老衲身為三寶弟子。對此人間風雨。怎能未幾作體貼。”

朱情竟然可貴地一笑:“秦大人、各位恕罪。此字固然有解。鄙人卻實實解不得。”

秦絕響道:“上人說的也是。其實在下也頗喜好夜觀天象。數日前見一大頭流星。借足東風。自西南向東北而來。流光溢彩。上竄下跳。蔚為壯觀。真不知休咎禍福。是何前兆。”

常思豪深思:“麵對挑選。甚麼挑選。是江湖與宦海的挑選。還是願否與你們一起興義兵造反的挑選。”

常思豪幾乎笑得噴出來。心說嵩山就在京師西南。你這甚麼“大頭流星”說得如此露骨。不是清楚在諷刺他勾搭東廠。是個跳梁小醜麼。但是瞧著小山上人那顆又圓又大的腦袋。說是流星。還真恰如其份。

秦絕響在他臉上瞧瞧。又往小山上人麵上望望。啞然發笑道:“哎呀。那掌爺您這相法。可就不算學到家了。我就曉得一小我。卜相奇準。數術高深。上人的氣運。他必然看得出來的。”

秦絕響略昂首。瞧著那襲水紅公服之上的明白臉。嘻笑道:“好啊。曾掌爺學問大。我等求之不得呀。”曾仕權哈哈一笑。拉了椅子和小山一起坐下。道:“要提及來呀。這天星離人間太遠。能看出來的東西。也都是些王朝盛衰。百年大事。就不如相學這般夷易近人了。”秦絕響笑道:“恰是。恰是。掌爺。方纔上人給我大哥看過。說他頗具佛相。您既然也懂相學。不如也來看看。”

朱情道:“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。有些人大要親熱。實則笑裡藏刀。有些人外示忠誠。實則內藏奸滑。故相法雖可參考。卻不切確。觀之無益。這相不看也罷。”

和大師見禮已畢。兩人便侍立於徐三公子身後。秦絕響笑吟吟地瞧著。見本身身為座上客。堂堂的聚豪閣三君之二卻成為立品奴。真是稱心非常。熱忱號召道:“哎呀。兩位高士怎好站著呢。快請入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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