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劍_二章 墨飛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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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畫袍文士大笑:“哈哈,師太挑得是,那麼請二位過來,我們放量痛飲,一醉方休,如何,”荊零雨道:“算啦,我不過解釋了一下那糟糕的尿褲詩,你說我學問好,便是諷刺,我又何必疇昔受你挖苦,自取其辱,”常思豪知她自變成小尼姑以後,脾氣大漲,怕她惹事,忙使眼色,那畫袍文士笑道:“師太差矣,鄙人是至心佩服,絕無它意,須知‘且’這一字,本是極古,傳至明天,原義早泯,古人多已不知,師太竟能一語道破,明顯學問非同平常,”荊零雨臉上微紅,哼了一聲:“一個象形字,也沒甚麼了不起的,”

他對詩文不大懂,隻覺念著還順口,瞧不出甚麼好來,往下再看,另有甚麼“燈下觀美分外嬌,桃源秋色豈蕭蕭,誰知髮結連心鎖,難抵柴米光陰刀”、甚麼“自古相思最銷魂,塵凡既墮樂塵凡,持明不捨終遂願,大愚若智亦高人”等等,彷彿都是些墨客、文人豪情遭到波折、留墨於此,情情愛愛的,無甚看頭,往北牆瞧,寫的大抵也都差未幾,其中倒有二三首,看上去像是誇人,又像罵人,彷彿帶著相互爭勝、打筆仗的意義。

常思豪揚手指道:“那學紅玉一句,想來說的是當年大宋朝名將韓世忠的夫人梁紅玉了,卻不知那譙國事甚麼人,想來也是一名了不起的巾幗豪傑吧,”江先生笑道:“是啊,譙國指的是譙國夫人,她是南朝梁武帝時人,為高涼太守馮寶妻室,曾率兵平過兵變,德威廣被,保得一境安然,被稱作是南疆柱石,官方則稱其為聖母,”常思豪有些訝異:“原來這譙國夫人有過這麼大的功勞,我卻從未聽過,實是孤陋寡聞之至,”江先生擺了擺手:“那倒也不是,大象無形,大音稀聲,有些人也都是人緣際會,遂成其名,譙國夫人的事蹟能留傳後代,已是可貴,更有很多豪傑藏於草澤,卻冷靜無聞,少有人知呢,”

朱先內行攏符袖,撚鬚笑道:“是啊,豪傑埋沒,如同土內藏金,須知黃金存儲起來,雖能保值,卻又與腐土何異,財帛隻要在易貨暢通中才氣表現其代價地點,而豪傑也要做出一番奇蹟,方纔不負此生,鄙人稍通相學,觀常俠士威姿凜然,乃是大貴之相,前程不成限量,未知中間對當今時世,有何觀點,有何抱負,”

畫袍文士掃著常思豪腰間的長刀,巍然一笑道:“這位俠士,倒是與鄙人興味相投,鄙人厚著臉皮,再相邀一次,未知中間可否賞光,”常思豪見他如此客氣,幾次三番相邀,不好薄了他的麵子,便起家拱手:“如此叨擾了,”荊零雨卻坐著不動,臉上一副洋洋不睬的神采,自顧自地斟酒喝。

常思豪“哦”了一聲,自知失態,回看時,公然四周牆上都有字,近處靠梯旁這壁上也有,細看時,一首寫的是:“麵朝西來耳聽東,望斷高樓燕巢冰,多情倒底平生月,渡口筏輕走漁燈,”

他越看內心越有氣,深思:“這些筆跡也不算太舊,邊關打得亂馬人花,每天都有人死,京師這邊卻有人閒得要命,寫這些狗屁東西,”低頭籌辦持續喝酒,卻聽兩個文士在那仍讚不斷口,心中惡感平生,倒想起荊零雨的話來,心說大好人生,本身確切不該總這麼壓抑激憤,還是開高興心些好,那兩個窮酸聊得這麼熱烈,不知在耍甚麼寶,不由自主地,眼睛又往那桌瞧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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