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常思豪點頭翻身上馬,攏韁道:“我看督公房裡供的觀音,能夠撤了,”
隆慶道:“聽繁華稟報此過後朕心甚喜,賢弟,前者你北上遼東之前,我們也籌議過此事,當時不知皇兄下落,彆的也無從談起,你曾說聚豪閣和古田的事情最好還是停歇爭決為上,朕這些日子思來想去,深覺得然,但是那些人以武力矜持,充滿敵意,我們的話,他們又怎能聽得出來,這就需求找到皇兄,請他在舊部間居中調停,來破開這個局……”
隆慶見他神采怔忡,歎道:“賢弟,事關存亡存亡、國度大計,愚兄已決定以巡遊為名,親身前去,勸說皇兄,何如江山屬我,身為天子卻寸步難行,諸位大臣傳聞此事,紛繁反對,主如果為了安然考慮,如果賢弟能陪朕同業護持,信賴他們便無話可說了,”
四目相對半晌,一個垂首抿嘴咭然,一個仰天哈哈大笑。
常思豪深思:長孫笑遲的皇族身份需求保密,要找他天然不能派外人去,馮公公每天被小太子纏著脫不開身,郭書繁華和劉金吾又算不上和他熟諳,見了麵也遞不上話去,那麼這任務落在誰頭上,還用問嗎,問題是本身已經勸太長孫笑遲一次,對方毫無出山的興趣,再找上門又有何意義,可這話此時現在隻能在內心唸叨,卻又不能明提。
告彆了郭書繁華,常思豪縱馬前馳籌辦迴歸侯府,沒騎多遠,就見火線紅旗招展,蹄聲清脆,十餘騎人馬劈麵兜了過來,為首一將頂亮銀飛羽卷翅盔,罩鎖邊大葉金鱗甲,柳葉刀斜擔胯外,得勝鉤槍掛紅纓,恰是戚繼光,他大老遠瞧見常思豪,頓時笑得開了花,滾鞍而下,嘩啦啦抖著甲葉子向前奔來。
常思豪笑眼瞄他:“此事不過臣之本分,有何勞苦可辭,”
郭書繁華嗬嗬笑道:“侯爺既也喝過老陳燒鍋的雜糧酒,想找到他們的主顧,還不輕易嗎,”
“好,”戚繼光承諾一聲,二人上馬並轡而行,十餘鐵騎緩緩墜護於後。
隆慶聽了沉默不語,劉金吾道:“侯爺這設法是很好,不過自古到今,贓官老是比清官多,水至清則無魚,有些人明知他貪,也還是要用的,特彆官位較高的人,乾係龐大,枝蔓太廣,牽一髮不免動滿身,如果隻在基層肅貪,即便收上錢來,他們又會到百姓身上去刮,剝權法辦的話,想找那麼多人頂替前任也不輕易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