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劍_六章 唱曲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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琵琶偶爾叮冬的音樂,有如玉器般堅脆通透,一如付與天空以配重的星光。

水顏香打個響指,那四胞姐妹會心落座,揉弦弄蕭,樂聲浮起,曲調溫和,如空山凝霧,露睡香蘭。

她纖指按弦,悄悄一笑,說道:“小香近來新寫了首曲子,大師要不要聽,”

一聲錚響率然敞亮,彷彿一條小龍離弦飛去,吟遊廳內,其韻悠悠不斷。

突如其來的幾聲大笑,將廳內雜音壓了下去,東麵一人張臂大聲道:“你們辯論得花腔百出,卻沒想想,水女人這支歌,妙自天成,本就一體難分,你們卻把它拆開來,這個說詞妙,阿誰講曲美,這個說水女人指法出眾,阿誰又盛讚她寫詞的才高,一個個酸文假醋地可著本身懂的矯飾,豈不讓水女人看了笑話,”

世人雖不甘心,可也不想讓彆人感覺本身不懂憐香惜玉,各自點頭接管,那文酸公忽道:“水女人,如果詞被選中,也應當有所嘉獎纔是呀,”有人駁斥道:“百裡挑一,被選中已是大幸,還要甚麼嘉獎,”文酸公微微一笑,以扇指著水顏香腳邊道:“也不須彆的,隻要女人把那半壺殘酒賞了就成,”頓時廳內一片噓聲,謔笑四起。

朱先生毫無懼色,擱壺安安穩穩靠在椅背上,明朗一笑:“掌爺是在說我麼,這話可真不知從何論起了,嘿嘿,這大夏季的,能安避暖室,喝酒聽風,難道妙哉快哉,興趣高漲,吟兩句詩,需求甚麼膽量了,”

朱先生笑道:“隻怕掌爺確是多心了,我方纔所吟之詩,名曰‘詠柳’,寫的是夏季有一小陽春,東風大起,柳枝搖亂,這暖風遇寒氣,便生飛雪,如花散人間,遮天蔽地,鄙人不過是喝得身上酒暖,想起外間還是雪如清霜,一時想這首詩罷了,此詩乃是宋時曾鞏所作,曾訂婚公字子固,乃撫州南豐人氏,元豐年間曾官拜中書舍人,文章大有成績,而其詩卻為文名所掩,人間能夠傳誦不廣,這詩既為宋時所作,又怎能夠是諷刺東廠和掌爺您呢,”

她有些不測,抬開端,眼睛左瞧右看:“如何,不好聽嗎,”

曾仕權以目表示,將李逸臣略起的身勢壓了下來,冷冷道:“吟得好,先生膽量,可謂不小啊,”

水顏香一笑。

常思豪聽到“未知誰與許此生”這一句時,心中便是一揪,想秦自吟從孤單中醒來,可想獲得情種彆人,終究相逢的竟是本身,世事無常,總讓人如此有力,不經意間,感到睫邊有了重量,他刹時收攝了心神,趕快伸脫手來鼓掌,大聲喝采,將這難抑的感情悄悄掩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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