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。”“恰是。”
曹向飛挑起大指笑道:“正。是個做大事兒的樣兒。可惜老曹本日另有公事在身。不能多陪。來日方長。今後少不了受用你的。”說著話向常思豪一禮。衝鄭盟主、小山、小池等略抱了個拳。擺手道:“收隊。”劉金吾緊接著道:“千歲。主子也要回宮交旨。恕個罪。先行一步。”眸子環掃儘到禮數。跟在曹向飛身後。中間兩翼的東廠眾做事們後隊變前隊。大氅掠動。腳步整齊齊截。走雲過雁般悄聲而退。頃刻間撤了個乾清乾淨。
“瞧您這話說的。原來也不過啊。”秦絕響笑道:“兄弟在京東新兌下一個雲華樓。恰好設席道賀。得。明天您哪兒也彆去了。來給小弟捧個場吧。今兒參加的弟兄。有一名算一名。都帶上。統統開消。我包了。”
一眾東廠做事垂首恭身:“聽掌爺叮嚀。”
“大師稍安勿躁。可否容鄙人說幾句公道話。”
夏增輝搖點頭:“唉。惜天不祚佑。俠星墜地。豪傑命隕。血染大同。偌大秦家。僅剩兒孫婦幼。如何支撐。老朽每與人談及此事。何嘗不感慨下淚。”
群雄聽罷紛繁點頭:“夏老所言甚是。聖旨抗不得。受了爵再去官掛印。不就行了。”“對對對。走個過場。如許相互都有臉麵。”“可不是麼。秦家在武林也是一麵大旗。總不成換個手就折了杆子。”
石便休神采刹冷。呼拉拉步聲嘩響。幾十號徒子徒孫從人群中閃出。圍在他身後拉開架式張望。但是罵人者陷在人叢當中。一時也難找得出來。
曹向飛擺手道:“告訴核心的二隊、四隊。都收了吧。”兩名做事回聲而去。奔向寺外。曹向飛打了個手勢。牆頭上飛哨聲起。弩手也都撤下。他側過臉來向秦絕響一笑:“恭喜恭喜啊。今後小秦爺在南鎮撫司做事兒。我們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很多人聽了。感覺這話倒也有理。夏增輝二指微撚鬚髯。淡淡一笑:“霍門長。您這話。老朽可就不敢苟同了。武功是祖宗神器。傳下來為的是對於賊寇外侮、奸臣孝子。現在宦海暗中。貪吏橫行。做了官的人。說話做事彆有態度。即使手裡拿了刀。還能斬本身的胳膊肘嗎。端方就是端方。能在武林中傳守至今。自有它的事理。如果說這是抱殘守缺。那麼老朽與點蒼派千百弟子。都要抱守到底了。”
太極門總門長“順水推舟”石便休走出人叢。大聲道:“各位。自古道。學會文技藝。貨賣帝王家。我們武林人數十寒暑。習得一身真功。總不成黃土埋金。扔到販子中賣藝去。秦少主為國著力。因功受賞。又有何不當呢。”
石便休大笑:“夏老俠客。不是石某笑你。客歲的皇曆。本年可看得麼。自嚴黨垮台以後。新帝繼統。四大閣老主持內閣。政務早已高低一清。哪有你說得那麼暗中。上至皇親國戚。下至販夫走狗。隻要違法作歹。東廠沒有一樁不敢查問的。借使白叟家真曉得哪有惡吏、哪有不平。剛纔曹大掌爺在時。你何不攔住喊冤呢。”
院中群雄都自惡夢中醒來般。鬆了一口大氣。一枝步隊從殿側閃出。為首的兩人恰是馬明紹和陳勝一。前麵是幾名百劍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