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金吾嘻嘻一笑:“見笑見笑,承讓承讓,”
劉金吾笑道:“嘿嘿,戚大人遭人彈劾,皇上哪能放在內心,實在皇上明白他於大節無虧,隻是有點小貪,比大肆浪費的胡宗憲要低調很多,當官不怕你貪,貪得再多,大不了用不著你的時候定個罪一抄家,錢還是皇上的,就怕你沒本領還瞎貪汙,那就純粹是禍國秧民了,我看皇上調他入京的意義,是借這個引子敲敲戚大人,讓他彆太驕了,也趁便封了彆人的嘴,今後該用還是會用的,戚大人唬得不輕,他整天在火線攻殺戰守,哪能明白這內裡的奇妙,瞧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兒,我瞅著都好笑,”
顧思衣忙道:“夫人孕期煩躁,你彆怪她,”吃緊跟去。
常思豪一驚之下幾乎歪倒,扶著椅背側身道:“吟兒,原來是你,”
常思豪遊移道:“但是皇上不是說藏地偏僻,才丹多傑氣力又薄弱,他想安撫為上麼,徐閣老所言,應當正合他意纔是,”
李雙吉猛側頭望過來,一臉詫異,又見常思豪正伸出二指:“人為給你每月二兩銀子,可惜我這不賣酒招客,賞錢你就落不著了,”他頓時大喜:“這就夠了,還要啥賞錢,”常思豪站起家道:“我這院子很多,你要情願,就把老孃接來一起住吧,”李雙吉眼睛圓起:“有這功德,常爺,您這是因個啥呀,這是,是因個啥呀,”常思豪一笑:“不因個啥,瞅著你,內心結壯,”
秦自吟笑道:“叔叔免禮,相公,原來你在京另有家人,”常思豪拉著她的手:“且不忙說這些,剛纔你說到‘把她找回來’,莫非下落不明的是阿遙妹子,”秦自吟眼神轉冷:“瞧你叫的這親,還說不喜好她,是,是,死的是春桃,你高興了,”常思豪發笑:“我怎會盼春桃死,她……她嘴是短長些,人還是好得很,”
中間有人笑道:“原來包大人在麼,奴婢正要替我家夫人申冤呢,”
常思豪心煩意亂,甩了他一眼:“你經曆倒多,”
秦自吟長睫垂低,想了一想,喃喃道:“說的也是,”她幸運而又不解難過地一笑,兩臂環在常思豪腰後,向前貼來,將頭緩緩靠在他身上。
秦自吟抬起眼來:“相公,我們真的是伉儷,”兩人執手相對,常思豪見她雙眸若水,內裡卻無儘蒼茫,不由心頭起皺,臉上強作笑容,安撫道:“傻瓜,不是伉儷,你又怎會懷上我的孩子,”顧思衣聽得掩口一笑,招手引著李雙吉悄悄避開。
劉金吾連連點頭:“不能說不能說,我之前是曲解他了,現在明白過來如何回事兒,我是打心眼兒裡真敬慕他,可他是靠軍功起來的,眼裡瞧不起我這號人,不借這機遇,我哪能和他套上友情,朋友各有各的交法,您可也彆給我捅漏嘍,”
李雙吉高歡暢興站起家來,回擊抓起斬浪刀遞過,常思豪瞧了一眼,心想曾多少時這把刀是吟兒的生日禮品,現現在卻差點成了她送命的朋友,不肯再碰,說道:“你先替我帶著吧,”李雙吉爽利落快應了聲:“行,”把刀插在腰間一拍:“您蓋屋子俺掄鍬,您做關老爺俺扛刀,跟著豪傑,打今兒個起俺也算豪傑了,”常思豪發笑:“我這臉是老君爐裡燒出來的,哪有關公的樣兒啊,包公還差未幾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