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金吾一陣乾笑：“您太瞧得起我了，我一個小小的侍衛頭領，豈能撼得動徐閣老這棵大樹，”

劉金吾嘿然一笑：“哥哥目光如炬，小弟這點兒心機都沒逃出您的眼去，我是有點明白，但也隻是揣摩，說不太準，”

喝了幾輪，劉金吾舌頭漸短，被常思豪一逗，興頭又飆了起來，對勁掛眉隧道：“實在我看呐，長孫笑遲把聚豪閣運營得紅火，不是因為他有本領，而是他底下都是些粗暴的江湖男人，隻懂喝酒吃肉，掄刀砍殺，這類人統馭起來還不輕易，實在江湖……不過如此，要讓皇上去帶他們，隻須使出三分力量，聚豪閣的範圍氣力起碼比現在要大上十倍，並且他還能每天遊山逛景，悄悄……鬆鬆，”

劉金吾連連點頭，身子往前蹭了蹭道：“不然不然，皇上用人，自有一套，你看他當著麵說馮保的好處，實在內心對他並不非常喜好，宮裡頭陳洪、李芳、孟衝這些寺人和皇上的接遠程度，哪個也不比馮保差了，特彆孟衝做的驢板腸是一絕，頗合皇上的口味，但是他大要和誰都靠近，一陣陣的彷彿和誰又都挺遠，底下的人相互之間都猜不透誰更得寵些，因而便隻能對他更經心極力地奉迎，內閣那邊也是一樣，皇上專挑幾個差未幾的人入閣，有的資格老，有的功績大，有的才氣強，他們相互之間爭鬥不竭，天平左上右下，起起伏伏，大師爭著把事辦得標緻，皇上適時或嘉獎兩句，或貶抑兩句，甚麼都不消做，就天下承平了，”

劉金吾一呆，目露訝色：“是嗎，我如何不感覺，”常思豪嘲笑道：“兄弟，我說出這話，但是沒拿你見外，你內心早就清楚，又來和我裝模作樣，人生如戲，又要開演麼，”劉金吾咧嘴一笑，一邊替他滿酒，一邊說道：“小弟怎敢呢，您感覺如何個不對法兒，”常思豪道：“明天你的話未幾，神采可都在我眼裡，當時皇上認下兄長，你大覺俄然，而後又有所體味，統統順著來，當我看不出麼，”

“哈哈哈哈，”

劉金吾眼睛轉轉，聲音壓到極低：“徐閣老位高權重，辦事謹慎，向無差池，動他不是易事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