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羽的目光如冰刃般鋒利,嘴角微微上揚,暴露一絲嘲笑:“嗬,他們那點心機,真覺得我看不透?不就是想趁機奪走兵權嗎?把我當作無知小兒了?”
雪淚寒輕笑一聲,毫不在乎:“我雖出身青州第一世家,在青州境內,平凡人確切不放在眼裡。但這些年,我從未逼迫過任何費事百姓,也未曾仗勢欺人。相反,倒是經驗了很多青州的紈絝後輩。這一點,塵兄今後如有機遇去青州,自會曉得。”
一旁,肖正業等涼幽二地的初級將領皆低垂著頭,目光緊盯著腳下的地板,彷彿置身事外。兩位大佬之間的辯論,他們可不想捲入此中,隻能假裝充耳不聞。
塵嶽目送那一襲白衣遠去,心中儘是迷惑。他究竟想說甚麼?
聽到“雪兄”二字,雪淚寒心中一喜,終究拉近了相互的間隔。他微微一笑,話鋒一轉:“塵兄,我有一問。”
雪淚寒輕歎一聲,語氣降落:“實不相瞞,那日你與南宮木戰牴觸時,我已有所耳聞。半夜得知那女子被抓入營中,我當即趕往救援,可惜晚了一步。厥後,我暗中察看你們的行動,看到了那座墳,聽到了你的誓詞。至於那女子的父母,我已找到,並截殺了南宮木戰派去的殺手。我給了他們一些銀兩,讓他們遠走他鄉。”
雪淚寒哈哈一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塵兄無妨好好想想,我們他日再談。從今今後,我們便是朋友了。告彆!”
另一邊,山字營的塵嶽帳中,雪淚寒在幾次聘請未果後,終究厚著臉皮主動上門。一番客氣酬酢,表達謝意後,雪淚寒見塵嶽還是神情冷酷,便開門見山道:“塵兄是否定為我與南宮木戰等人同流合汙?莫非就因為我是世家後輩,就必定是紈絝之流?”
“塵兄,我是至心想與你訂交。這些年來,能讓我敬佩的人寥寥無幾,而在年青一輩中,你是第一個。年僅十九,便已屢立軍功,官至校尉。雖手握權益,卻從不逼迫百姓,乃至敢為布衣與權貴世家對抗,實在令我敬佩不已。”雪淚寒見塵嶽還是不為所動,語氣愈發誠心,眼中閃動著樸拙的光芒。
另一邊,南宮羽坐在南宮木戰的床前,神采陰沉。南宮木戰此次負傷返來,聽聞塵嶽與雪淚寒聯手救人,心中愈發煩躁。他總感覺,這兩個他最討厭的人湊在一起,必將給他帶來費事。
拓跋宏環顧世人,聲音沉穩而有力:“明日一早,雄師前移五十裡安營。此戰,違令者斬!畏縮不前者斬!”
“何意?”塵嶽有些不解。
“叔叔,趙中天如此不將您放在眼裡,實在可愛。”南宮木戰咬牙切齒地說道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雪淚寒苦笑一聲,緩緩起家,在營帳內來回踱步,目光緊舒展住塵嶽,沉聲道:“從本日起,我兄弟四人誓要登頂帝國,蕩平人間不公!他日必將南宮家的人頭帶到你墳前祭奠。”
拓跋宏走出營帳,眺望天狼關方向,眼神如刀,彷彿穿透了無儘夜色,直抵二十萬大周邊軍的駐地。他嘴角微揚,低聲自語:“你們恐怕想不到,我手中實在有二十五萬雄師吧?”
“請講。”
與此同時,燕戎帥帳內,一名身披鎧甲的魁偉男人端坐主位,兩旁站著浩繁將校,氛圍凝重。此人恰是燕戎主帥拓跋宏,草原上的傳怪傑物,燕戎天子的左膀右臂,軍功赫赫,聲望極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