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是二人,杜秋娘心也不慌了,反而吃吃笑著說:“這是高大人畫的朱紫,我想,不如燒了去,也全了高大人念想,讓貳心中的朱紫保佑他在陰曹地府裡日子好過些。”
杜秋娘立即歪著的身子坐直了,也不拿眼斜著看兩人了,聲音也利索了很多:“本來是兩位官爺,秋娘看走了眼,高大爺竟被火燒死了,真是冇想到呀。”她誇大地叫了兩聲,又想了一會兒,纔對著兩人說:“高大爺是跟我來往的多一些,這東風閣的姐妹,高大爺最喜好的就是我,不過大師都清楚,這是逢場作戲,哪會有甚實在交誼在,若高允武真喜好我,早把我贖回家了,我還每天在這賣甚麼笑?”
等兩人走後,杜秋娘在床上歪倒,心想真是倒黴,前幾天高允武還信誓旦旦說本身要發財了,到時候繁華利祿都是唾手可得,冇想到轉眼便送了命。忽又想到那一日高允武喝醉了酒,拿筆在紙上亂畫了幾下,說本身不會寫字,但畫的就是這朱紫的名字,本身為表密意,還把那幅畫收下來,跟高允武說本身要日日供了那朱紫的名字,好叫朱紫讓高允武心想事成、官運亨通。如此一想,就感覺更是倒黴,杜秋娘乾脆從床上坐起來,在打扮台裡翻了一翻,就把那紙找了出來,然後就嫋嫋婷婷下樓,到後園子裡把那紙給燒了去,剛把火撲滅,籌辦去燒那紙時,就聽到背後有人似笑非笑著問:“女人是在給高大人燒的嗎?”
等杜秋娘懶懶坐在丁四和熊天雷麵前,兩人隻覺鼻中香氣膩人,頓時被熏得頭暈腦脹。
三人就來到一僻靜處,丁四看著高義天說:“我們是衙門的人,高主事喪生火海,實是大師夥兒冇想到的事,現在衙門有些首要文書,不知是在火中隨之一炬,還是被高主事放到了他處,我們探來探去,高主事也隻要你一名親人,不曉得高主事近期對你有何交代?”
丁四和熊天雷忙了半天,一無所獲,隻好拍鼓掌,籌辦拜彆。兩人踱到街口,不曉得要到那邊去,卻又不甘心,隻好信步走去,待走了幾步,丁四俄然愣住腳步,對熊天雷說道:“我想起來了,我彷彿聽人說過,高允武有個侄子。”丁四又想了一想,又必定地說:“冇錯,我聽馬大富馬老爺子說的,傳聞高允武對侄子還不錯。走,我們尋他侄子問問。”
丁四聊了半晌,看高義天確切對高允武的事一無所知,隻好跟熊天雷一道拜彆。
丁四又把對高義天說的話對杜秋娘說了一遍。
丁四內心一跳,把那片紙接了過來,那紙上從右到左先彷彿是一個太陽,然後又是長長的一道,再接下去是一個張著大嘴的人,畫得甚是混亂,想必是高允武勾搭上此人,感覺繁華利祿不在話下,又冇法向人誇耀,隻好拿筆劃了下來,好渲泄一下內心的高興。如此說來,那人定是位高權重。想到這裡,丁四內心又是一緊,感覺事情越來越毒手了。隻不過看這紙上的畫亂七八糟,實在看不出個以是然。丁四和熊天雷互換了一個眼色,丁四笑著說:“女人如果想起來高大人還留下來的甚麼畫呀、字啦,乃至想到了高大人說過甚麼奇特的話,還請下次能不吝見教,要不然,高大人在地下覺得女人早把他忘一邊了,說不定會早晨來找女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