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大力帶來的動靜,恰好給了徐元佐一個提示。
不管是風雅還是大俗,聽音樂老是冇有題目的。就算實在聽不明白內裡的道道,聽歌詞總會吧?閉著眼睛晃腦袋總會吧?哪怕感覺歌姬唱得狗屎一坨,滿臉密意地說一句:“我被深深震驚了。”――這總會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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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頭在於找一個甚麼樣的愛好,在大明能夠兼顧雅俗,又不違背社會民風。
音樂不恰是一個雅俗共賞的最好切入點麼?
得找個精通樂理的清客,主持指導,從而炒作成風。
並且樂與禮並舉,社會職位極高,觀賞音樂一貫都是大風雅之事,值得富豪們追捧。隻是樂的職位雖高,真正能夠聞韶樂而三月不知肉味的人卻隻要孔子,以是毫不能聽任人家瞎聽,不然就成了刁難。
這此中天然另有更深的心機學實際支撐。
更透辟地說,徐元佐賣的是徐閣老的名譽,是滿足客戶的交際需乞降尊敬需求。如果找個哲學家來講課,幫忙他們實現自我超出,明顯人家不會承情――因為冇有這麼高層次的需求;反之亦然,如果來這裡傾銷飲食、女色,客人一樣冇有需求。因為他們的低層次需求早就在彆的處所獲得了充分滿足。
牛大力恍然大悟:“你這小子,幾日工夫不見就如此老奸大奸!莫非之前在朱裡都是裝傻充愣?”
“另有甚麼話?”牛大力一臉駭怪,轉而變成了濃濃的難堪:“看我,竟然忘了。”
“第三嘛,仇老九畢竟是安六爺的左膀右臂,你如果與他針尖對麥芒,不免讓人說你心高氣傲,說安六爺不公不正偏幫親戚。你現在用個好臉,讓人家曉得你對老前輩還是服軟的,今後大義便在你這邊,旁人也會幫著你。所謂得民氣者得天下嘛。”
牛大力見了徐元佐這個笑容,心中閃過一個新近聽到的詞:笑裡藏刀。
“大抵也很多數是。”徐元佐笑嗬嗬。
徐元佐一把按住牛大力的手:“話還冇說完,急甚麼?”
即便這個“愛好”並非其所愛,但隻要構成了民風,不愛的人也會“愛”的。就如最早買高爾夫會員的人,有幾個真正喜好高球活動?
不過在與牛大力的一番扳談以後,徐元佐也對新園的運營內容停止了沉思。
兩人在思惟上的差異何止千萬裡之遙,以是這個話題也很快就到了起點。
新園目前供應了一個交際平台,但是這個平台的交際方向倒是以“徐閣老”為圓心,以每個客戶為終端的線段式平台。客戶與客戶之間實際上並冇有真正的互動和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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