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金主_二四六 機會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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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何心隱必然要來找他會商的啟事。

徐元佐心中暗道,嘴上卻說:“這個事情上吧……弟子偷偷問一句大逆不道的話:堯舜有君麼?”

何心隱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,道:“非君。無君,君可為乎?”

徐元佐的仁壽堂做到了設矩――也就是章程,對於國度而言就是立法。而仁壽堂另一個特性倒是“非君”。看似有董事長、有總掌櫃,實則倒是本錢說話。如果這類思潮由下而上反推疇昔,那就非常可駭了。

“佐哥兒,布行總店的賬房失火了。”羅振權道。

“還安甚麼安!”羅振權真的急道:“你真不擔憂有人來詐你麼?”

“梧桐一葉落,可知天下秋,如何不大?”何心隱道。

對於後代人而言,先做男女朋友,然後領證結為伉儷,這是普通狀況。對於此時人而言,伉儷結婚以後才相互熟諳,能夠成為朋友的確是一樁不測之喜――能夠不成朋友就很不錯了。

“以是弟子覺得,將父子、兄弟、伉儷建立在君臣的根本上,本就是不靠譜的。因為先民冇有君臣之時。已經有了父子、兄弟,或許另有朋友。即便今後冇有君臣,仍舊還是會有父子、兄弟。”徐元佐完整將何心隱的實際根本顛覆了。

羅振權又急又氣,道:“你方纔接辦布行,賬房就失火,內裡滿是賬簿,你如何辦?”

徐元佐壓了壓手:“稍安勿躁。”

徐元佐給何心隱了一點時候,讓他消化了一下如此離經叛道的話語。他不消擔憂何心隱將他逐出流派,因為離經叛道本就是泰州學派的家風。至於告發嘛……嗬嗬,何心隱本身還在被通緝著吧。

徐元佐曉得這四個字翻譯過來就是“祝你好運”,不過他也用不著擔憂。會將一個企業章程推演到天下軌製的瘋子並未幾,正凡人是不會做此遐想的。

“胡扯甚麼?堯舜本就是……”何心隱皺著眉頭說了一半,驀地覺悟過來:百姓是需求有君的,但是堯舜本身就是聖君,誰又是他們的君?如果說君可無君,那麼信奉大家可為堯舜的泰州學派,該如何麵對非君和無君的題目呢?

*

泰州學派本就飽受“非君非父”的詬病,而徐元佐彷彿走得更遠。

在朋友以外,何心隱信賴君臣之倫是起始之端。父子、兄弟、伉儷,實在隻是君臣的變體。這就是何心隱要根究“建極設矩”的原因。所謂的極,就是君,也是君在社會乾係中的各種變形體。

何心隱點頭道:“朋友之倫最多推演到伉儷。焉能涵蓋於父子、兄弟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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