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人所謂的九邊是遼東、薊州、宣府、大同、山西、延綏、寧夏、固原、甘肅九鎮。照徐元春的詩意,從瓊林宴上西指。是指不到遼東和薊州兩鎮的,因為這兩鎮在北京的東麵。
徐元春笑道:“酒令有難有易,叫人討了巧有甚說的?你又不規定字數,說不定待會兒《三百千》還要出來呢。”
眾狐朋狗友一併起鬨。
“豪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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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元佐放下杯子,取了帕巾按了按嘴唇。道:“這令不熟,莫若大師還是玩個熟諳的,如果怕無聊,隻撿難些的玩便是。”他不等世人頒發定見,當即道:“莫若用前人詩句拚成一首,要對仗工緻。意境貫穿。如有誣捏者,更加罰酒。”
徐元佐聽了頭大:真不該寫《幼學抄記》刺激這個學霸的……
康彭祖微微一笑:“賢弟可曉得?”
“這個有點意義。”徐元春笑道:“本日我做東,便從我來。”說罷,徐元春起家先飲了一盞,脫口吟道:“瓊林飛觴我扛鼎,西指九邊齊浮雲。”
“下比是‘西北有高樓,上與浮雲齊’?”徐元佐道。
過了很久,之前那定題目標生員站起家,作揖道:“鄙人上海康彭祖,草字萇生,常日以詩詞自大,本日得見妙手,請見教。”說罷,他也不管坐次,手持一支木筷,凝眉小扣席麵,吟道:
“恰好下一個是我。”徐元佐驀地站了起來。笑吟吟道:“上比是左思的《吳都賦》。”
過了很久,徐元春也不得不望向康彭祖。
世人道:“如果用這等爛熟的句子,就冇意義了。”
“霏霏奕奕滿長空,一色山川望眼中。彩筆遍題詩滿卷,石泉凍合夜無風。更無灰塵當軒起,長與耕耘致歲豐。也欲訪梅湖上去,凍泥晴滴阻西東。”
裡宴巷飲,飛觴舉白,已經有人喊出來了,天然是曉得的。
徐元春並不惱火,也是冇心冇肺地跟著笑,隻道:“尚未開席,莫要敗了胃口。”
“正巧見過。”徐元佐回以一笑:“元四家的虞集。”
徐元佐那一首用的是都是熟諳的典故,而康彭祖集句一出,席間就有人麵露蒼茫:“‘彩筆遍題詩滿卷’是誰的詩?”
這便是將遊戲法則節製在本身的好處上,隻說本身記得的東西便不會出錯。如果被人考校典故,哪怕真書淫再世,也有擋不住的時候。
席上頓時鴉雀無聲。
徐元春道:“我便曉得你要挑我刺,誰說我不能從朝鮮西指呢?”
南風的本意是閩南之風,源自北宋時福建人退隱頗多,帶來與中原民風分歧的風俗民風。入明以後,這南風的含義就變了,及至現在竟成了“男風”的意義。
“你說玩甚麼?”徐元春滿麵東風問道,涓滴不怪人無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