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換到平時,恐怕任何一個京官,都不會決計為某個處所說如許的話,而天子更不會問到詳細哪個處統統何災情。
“禮部尚書袁煒,另有我們刑部的樊兄”。
一正一反,非常風趣。
“西北之地,長年乾旱少雨,農戶收成不好,百姓門又靠天用飯,像牧馬、絲綢、茶葉、陶器,這些特性,又冇法培養。苦啊……”。
李序南終究道出真相:如果仲大人進京後,能奏請朝廷,免除本地耕農一年的稅賦,那也是相稱了不得的了。
李序南微微點點頭,仲逸此言絕非客氣,即便洞察出康祺的伎倆,但若真能做成此事,對老百姓來講,還真是件大事兒。
知府衙門中,知府康祺身為四品,同知李序南為正五品,唯獨這位王通判,也是正六品,算起來,與仲逸平級。
都是在衙門做事之人,程默天然明白官吏之分,他此行目標是賣力仲逸的安然,現在到了知府衙門,又有這位李大人在,那便是最安然的了。
歸正都是災情而至,又不是他管理無方,說說也無妨。
不消說,這個任務天然落在李序南的身上:從知府衙門來講,他是五品同知,從與仲逸的乾係來講:他也曾是戶部的主事,二人之前在蠡縣也有來往。
而仲逸曾調查博野縣繆大柱佳耦被殺一案,又作為朝欽差副使參與朝廷和韃靼軍的構和,這些“豪舉”,康祺天然通過他在都城的乾係,早就探聽過了。
“諸位大人之意,仲某非常瞭解,隻是此事事關嚴峻,一旦朝廷開了這個先例,其他州縣必將紛繁效仿,反倒壞了事兒”。
“好,好好好,隻要仲大人有這句話,就感激不儘了”。
房中隻剩李序南與仲逸,他這位新上任的五品同知,對知府衙門的事兒,天然比仲逸更加熟諳。
在這四人中,程默的年紀最‘長’,比李序南還要大兩歲,隻是無品佚罷了。
羅英打趣道:‘仲大人與李大人都是‘文人’,我們習武之人,相同起來,總歸有些困難。不過,現在不消擔憂了’。
但此次,卻不一樣。
“太好了,有默大哥在,我也有個說話的伴兒”。
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,不過,康祺恰好緊抓仲逸此次‘體味民情’這個差事不放,在為百姓減免稅賦上做文章,真是煞費苦心。
這酒喝得,本身都冇掌控做到的事兒,反倒要答允下來。
從中拉攏之事,天然就非他莫屬了。
二人幾近是同時想到。
當然,若能免除一年稅賦,他更是最大收益者,此中的事理不言自明。
若獲得的是必定的答覆,那就是不測之喜了。
“仲大人,本日康某做東,略備薄酒,他日回京之時,我們榆林府的事兒,還請仲大人千萬多留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