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等思慮好久,直接命令雄師轉向,揮師向東,一麵派人傳信鄭仁寶預備與自家彙合,一麵派人往南麵村寨攻打大族,收攏流民,強大陣容。
陳達滿心感激,現在勒馬停足,在原地一抱拳道,“若依此而行,我願至心相待,以兵馬務必儲存將軍側翼,儘管放心去吧,我必取興縣來投。”
“算算光陰,本日該是十三日了。”
“依我之見,應當速速出兵東進,直接堵截岢嵐州後道,一舉毀滅這股明軍,而後以雄師西進,堵截剿殺官軍,度過黃河,西進入秦,我聞秦地,困苦著久矣,若按你言,主私有兵馬數萬,大肆入秦,則必成大事。”陳達說到鎮靜處,腦海中高聳冒出一句,如果如此,大事可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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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通往興縣的官道上,一眾兵馬前後接連不下數裡,隻見旗號招展,領頭一人,不是李瑁是誰,隻見他現在端坐在高頭大頓時,衝鄰近一人扣問道。
那騎馬跟從身側的,本名陳達,亦為讀書人出身,與李瑁昔日有些友情,李瑁攻取保德以後,派人強即將他鎖拿,鼓勵他入了步隊,又與分潤田土財帛,再者逼迫他家殺死鄰近大族,算是納了投名狀,現在也算認命了,隻是情感不高,低著頭隻顧埋頭趕路。
“如此,不南下興縣,先行揮兵攻打岢嵐?”李瑁心中衡量一二,俄然感覺自家一部兵力插手此中,一定不能早日攻取岢嵐,若等鄭仁寶與李繁華雄師騰脫手來,三部彙合,能有兵一萬,屆時再行大肆南下,恐怕能直接打到太原去啊,論功行賞下來,決計逃不開自家了。
“若以靖安之見,以何計為上?”李瑁心中亦有所想,但是他自家領兵也就是馬草率虎,看的不逼真,前番等閒攻取州縣,全仗官軍敗北無能,上陣聞炮就散,想他揮師西進,竟然冇有與官軍堂堂正正對陣一次。
再若叫他轉頭再走冤枉路,恐怕也是不可了。想自家爹孃妻兒兩眼發光,瞧著那五十兩銀子的安家費時,他一席想要回絕的的話語,咽在心頭,始終不能出口,現在一想到這個,頓時麪皮發熱,隻感覺半輩子渾渾噩噩的。真不叫小我也。
想他本為一介落魄墨客,屢試不中,年僅二十,連個秀才的功名也未獲得,每日流連縣城,渾渾噩噩不敢歸鄉,就怕瞧見族中絕望的眼神,哪想有本日統轄數千兵馬的威風啊,真是世事無常,叫人唏噓啊,如許想著,又去瞧那身邊仍舊苦著臉的交友老友。
李瑁心知自家本領毫不能比他,故而不留餘地的拉攏。“靖安兄,如何此等話語,你我兄弟有道是有難同當,有福共享,我現在添作參將一職,不日上奏主公。保舉你為保德州守備參將,同列高堂,坐擁千百兵馬,為自家出息罷休一搏,豈不妙哉?!”
“兄固然去,我這便領兵東去,若取岢嵐,必然揮師南下助你。”李瑁也不含混,直接分兵給他,其他各部,依令東進,隻等兩隻步隊分離,走過三裡之地,李瑁喚來一親信,低頭道,“取陳達家眷,以親兵好生關照,若走脫必叫軍法嚴懲不貸。”
到了現在,已有亂糟糟的民夫隨軍,本部兵馬總計不下三千餘人,這還是除開各地堡壘隘口,城池餘留守備,由此可見,晉西北一帶,農夫如何悔恨明王朝的橫征暴斂,已然是到了揭竿而反的境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