旎嘯冇有坦白，答覆道：“梅花山莊世代以保護中原為責，出門之時，從山莊弟子彙集的動靜，現在大明不承平，我，我……”

“今後我定不會負你，等過幾年我長大一些，屆時遣人穀中迎娶，與你共結連理。”

光陰荏苒，幾日風景轉眼即逝。

雲歌含笑點頭，算是默許，繼而和順道：“你定是餓了，我這就為你熱飯。”

這夜，一縷秀髮輕拂，帶著暗香，雲歌秋水般的眸子閃動著幾絲撒嬌：“旎嘯，再給我講講內裡的故事吧？”

旎嘯見說，瞠目結舌，忙體貼扣問：“可有誤傷到女人？”

少女的熱忱讓旎嘯非常不適，趕緊起家下床。

初時雲歌尚且聆聽，漸感有趣，昏黃間身子切近旎嘯，不經意觸碰之下，發覺非常。

思路紛飛之際，雲歌悄至他身側，觀雪紛飛，輕聲問道：“旎嘯，你在想甚麼？”

旎嘯啞然發笑，忽憶家中三老訓導侍女之言，遂緩緩道來。

更奇的是，雲歌師父雖授武學、教筆墨，卻不提世態炎涼，民氣詭譎，乃至於十六七歲的雲歌對於男女之事，竟渾然無知。

“好。”旎嘯無需多說，輕拍雲歌的肩膀應允下來。

一日洞口，旎嘯仰觀天涯，雪花飄灑，穀中雖峭壁環抱，卻寒意未濃。身披寬袍，衣物來源乃冰魂門主子所贈，偶添男裝，啟事不明。

望著淚眼婆娑的少女，旎嘯如何忍心令其悲傷？

梅花山莊雖百年來鮮少涉足江湖，卻對武林之勢瞭如指掌。

“迎娶我？乾嗎？”

百裡雲歌俯身近前觀旎嘯，那目光灼灼，直讓貳心中好生忐忑，心想不知這絕色少女意欲何為。

“已然何事？”雲歌秋水明眸，凝睇相望。

各派秘辛，皆由暗藏各地的弟子彙集，送至山莊。不管王謝樸重，還是三教九流，山莊皆有記錄。

想到這裡，旎嘯有些無法，暗自測度：莫非晚間雲歌又要與我擠床同睡？

光陰荏苒，轉眼兩月不足，百裡雲歌小巧聰明，昔日之懵懂早已褪去。

說完，依偎旎嘯肩頭，雲歌又說道：“你既是我夫君，我天然支撐你的決定，不過你出去後萬事謹慎。”

本來，她出自隱蔽的冰魂門，一門單傳，且必為女子，外有幾家主子供其所需，卻鮮少涉足武林，難怪連他也未曾耳聞。

雲歌退後幾步，似笑非笑：“你這內力實在古怪，似是狂瀾怒濤，又似靜水深流。”

雲歌知拜彆不免，強忍淚水，淒淒說道：“想我虛度十多年，懵然無知，每日渾渾噩噩，自從遇見你後才知世俗之事，小有倫理品德、伉儷琴瑟，大有君臣之禮、國之大義，這三綱五常，到現在自是懂了一些。”

“老婆？”百裡雲歌眼神溜溜一轉，似是記起書上所說，便問道：“是不是住在一起，吃在一起，睡在一起？”

旎嘯吐了一句：“冇甚麼。”

他自是不敢，而當他欲下床之時，雲歌麵露不悅，詰責他是否嫌棄她？

百裡雲歌見狀，儘是迷惑：“好端端的，你為何感喟啊？”

旎嘯諦視她半晌，隨後輕聲問道：“莫非你從未見過男人？”

旎嘯不知如何作答，唯有難堪一笑，隨即被雲歌按於床上，單獨醫治傷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