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吏領命而去,各自牽著馬匹消逝在夜色中,不知去處何方,也不知去了那裡。
旎嘯聞言,隨即發揮巧思,以桌椅板凳為基,佈下兩道奧妙陣法,不但隔音結果極佳,更添幾分奧秘色采。他叮嚀柳鶯鶯轉告管紹,不管產生何事,皆不得擅闖,即便是管紹本人亦不例外。
旎嘯與駱風雁踏入堆棧,徑直要了一間高雅上房,步入室內,但見窗明幾淨,彆有一番清幽之韻。
管紹麵露訝色,柳鶯鶯遂暗裡奉告,那田公子書童實乃女子之身,然管紹偷瞄旎嘯一眼,表示這位田公子並非女人。
行出十餘裡,旎嘯以天氣已晚為由,發起於涇河鋪歇腳,明日再續路程。老吏無貳言,遂尋得一上等堆棧,將馬車安設於院中。
此時,柳鶯鶯目光流轉,瞥向駱風雁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,緩緩褪去外衫,暴露香肩,肌膚勝雪,那紅色肚兜的繫帶隨風輕擺,平增幾分撩人風情,引得民氣神泛動。
斯須之間,他指尖如劍,悄悄一震,劃破柳鶯鶯後背肌膚,隻見本來應鮮紅之血,竟刹時轉為詭異的黃紫之色,這一幕讓旁觀的駱風雁驚詫不已,目瞪口呆。
天公作美,細雨不似昨夜那般纏綿,時而輕灑,時而停歇,為旅途添了幾分詩意。
他退後數步,長舒一口氣,神采稍緩,向駱風雁微微點頭表示,隨即閉目打坐,調息養神。
及至傍晚,山陽縣的表麵垂垂清楚,城門處保衛見是莫、李二吏,皆是笑容相迎,躬身放行,馬車順利駛入城內。
“感謝。”柳鶯鶯輕聲稱謝,目光中帶著幾分忐忑,悄悄望向閉目養神的旎嘯。
夜幕來臨,三人用罷晚膳,旎嘯叮嚀二女先行安息,本身則於寢室以外的小廳中,盤膝而坐,閉目養神。
未幾時,鬼教中人管紹倉促而至,言及已為蜜斯備好上等配房,未料柳鶯鶯卻執意留在此處。
“你怎地還愣在那邊?”柳鶯鶯見旎嘯背影生硬,不由出聲扣問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嬌嗔與挑逗。駱風雁也以眼神扣問旎嘯。
“公子,你冇事吧?”駱風雁孔殷上前,緊握旎嘯之手,體貼之情儘寫於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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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鶯鶯見說,唇邊綻放一抹溫婉笑意,輕點螓首,感激之情儘在不言中。
驀地間,一抹熟諳的身影映入視線,鬼教管紹身著布衣服飾,悄悄跟從厥後。
旎嘯嘴角勾起一抹略顯難堪的弧度,心中邪念儘散,翩然立於柳鶯鶯身後,右手重抬,兩指彷彿東風拂柳,悄悄觸碰於才子那賽雪欺霜的肌膚之上,引得柳鶯鶯嬌軀微顫,臉頰緋紅,如同春日桃花初綻,羞怯之餘,倉猝間以餘光偷窺駱風雁,眼波流轉間儘顯慌亂。
旎嘯神采凝重,內力化作涓涓細流,遊走於柳鶯鶯周身要穴,又似遊龍戲水,環抱五臟六腑,緩緩而行。
駱風雁雖略有不悅,卻也明白此乃療傷所需,無法之餘,隻能冷靜接受。而旎嘯則難堪難當,倉促回身,不敢直視。
二吏初時推讓,但在旎嘯一番言辭之下,終是笑納,滿心歡樂地拜彆。
駱風雁與柳鶯鶯同榻而眠,女子間自有說不儘的話語,雖春秋有差,卻敏捷熟絡起來。柳鶯鶯幾度試圖密查旎嘯秘聞,駱風雁均以奇妙之辭,溫婉化解,令柳鶯鶯無從詰問,隻好作罷。